两族谈判也是一波三折的,最后还是达成共识,两族各退了一步,打算由官方做一些合作。虽然直到谈判结束奉和迦尔都臭着一张脸,但终归是没有打起来,和平地结束了。
奉有想过向迦尔讨冽所受的伤害的赔偿,然而他还未说出口,包着四肢指头的湖澈出现了,当场笑着解开纱布,指头上并没有指甲,血肉模糊,湖澈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湖澈官腔地说是为了谢罪献上最大的敬意,奉回头对宵说了句「比起变态你二哥更像疯子」,结果被宵白了一眼反驳「我跟那神经病没关係」。不只是奉和宵,就连冽看了也是愣在一边,心中只想着离这个人愈远愈好,比起被做的事,湖澈本人像是精神异常更令冽感到不舒服。因此,他们都不打算太过深究这件事,但奉还是在谈判中佔了一些上风。
谈判落幕后,大伙儿便浩浩荡荡地回了魔族,梓丁宫的人们拎着不少名產,冽也拎着一大袋奉和宵买给他的直瑶族的点心,宵则是拎着一袋从他以前寝宫中拿出来的东西。
冽以为他的两位主子会拿那些宵从直瑶族带回来的奇奇怪怪的玩具调教他,但是直到他的四肢都拆掉纱布且长出难看的指甲时都没对他做什么,且就连与他做爱都没有。起先冽略为松口气,毕竟他对于在直瑶族发生的事產生了不小的阴影,唯一被奉进去的那次是奉替他上药,虽然觉得彆扭及不适,但因为奉的克制力良好,根本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冽开始有些担心是否是他的两位主子其实根本不想碰他?即便他们仍对他好,却是一点也不想再抱他了?
冽渐渐感到焦虑,但时间过得愈久他愈不敢问他的两位主子,他担心猜想会是事实。就算他与宵的关係像是前进一大步,但之后发生了各种事情谁知道会不会让关係降到低点?就算他们在直瑶族说了不少安慰他的话,就算他们从来不对他说谎,冽还是渐渐不安起来。
冽不敢问他们的情况下,就连主动诱惑他们都不敢,若是被无视或是被拒绝都会令他难受。
于是他开始每天问小毕该怎么办,小毕被问得烦了,最后直接这么说道:「你不敢正面诱惑,那就不经意地诱惑他们啊!就算他们没反应就摸摸鼻子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冽想了几日便决定这么做了,反正总得想个办法试试看,失败了就当作他根本没想诱惑他们,虽说是自欺欺人,但他也想不到什么好方式。
冽挑了一天奉和宵都会比较早回寝宫的日子,他打算洗完澡就穿着浴袍在床上装睡,当作睡姿很差而衣装不整,或是乾脆不穿衣服了。虽然他不习惯早睡,但太过无聊睡着一会儿还是常发生的。
冽在打算实行的那天,索性增加真实性,那天白天他绕着皇城的外围跑了好几圈当作锻练身子,又挥了数百次剑,几乎是到奉之前不满意而罚得他苦不堪言的训练量,把自己搞得十分疲惫。那天他确实累得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然而完全睡着前却有些后悔自己干了蠢事,累得他甚至希望能直接睡到隔天。
等到宵回来时就看到一个人衣衫不整,姿势也十分糟糕的睡在床上,宵先是噗哧笑了出来,之后便拉过被子盖住冽,捉起冽的手亲了下便塞进被子里。
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宵就在身边时,他倏地坐起身,看着宵,睡意都消失了,只剩下留在身上的疲惫。
宵莫名地看着冽,不明白他像是被吓到弹起来是因为什么,以前也会不小心吵醒冽,都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二主子……」
「怎么了?你是等我等到睡着?」宵猜测着。
冽脱口而出否定的话,他下意识不敢与他们谈,才方醒来,话不经过大脑是常有的事,然而他的反应太过剧烈,宵微微皱了眉。
「说谎?」
冽抖了下,他回过神后发现确实说谎了,偏偏他的两位主子对于惩罚说谎罚得十分重,比起脱罪还是赶紧道歉比较实在:「对不起……」
「为什么?」
冽沉默着,思考着有没有能不说的可能性。
宵却很轻易地看穿了,说道:「别想唬弄过去,怎么了?」
冽的气势很自然地弱了几分,根本只能照着宵的想法走。冽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二主子比起他会向他们撒娇,近年来更会向他和奉撒娇,但摆起主子的架式,他还没法说不。
「您……最近不想做吗?」冽不是问是不是不想与他做,只是单纯地问是不是最近不想,至少这样保留着一些回答的空间,也许不会听到太令人难受的答案,但充其量也只是自欺欺人。
宵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想。」
冽觉得宵那段沉默的时间十分可怕,他嚥了口唾沫,有些口乾舌燥地继续问道:「但不想与……」
宵打断了冽的话:「没有!你又想了些什么?我一个字一个字听你说。」
冽想吐槽宵明明没让他把话说完,但现在绝对不是反驳的好时机,他要是胆敢说什么反驳的话,宵大概会想把他吊起来揍。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不是我很脏,您们不想碰我……我在想这件事。」
「嗯,然后?」
「……我想诱惑您们,看您们有没有反应,但我不敢做得太明显,如果您们没有反应就太糟糕了。」冽把全部说了出来。
宵追问还有没有时,冽摇了摇头,宵便点头,之后说道:「我们是不想碰你,但原因不对。奉说第一天上药的时候衝动之下放进去,你的身体完全僵硬了,所以我们约定好给你一段时间,若是你没有任何要求我们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但过了那段时间你没有动作,我们会有动作的。」
「……请问那段时间是多久?」
「秘密,还没到就是了。」宵将食指放在唇间,接着又继续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知道答案而诱惑我们,我不会碰你。」
冽不知道究竟是想知道而想做还是单纯的想做,到现在连他也不清楚,然而他现在只想实际确认,尝试问道:「您可以抱我看看吗?我不知道我……」
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宵的,是不是宵也觉得这段时间很好呢?
「小冽,我先说,我很久没做了。你虽然可以喊停,但我不保证我停得下来。」宵揉了揉额头,继续说道:「而且奉回来知道了,你还得满足他,而他也很久没做了。你可以慢慢想,我先洗个澡。」
冽趁着宵洗澡的时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给宵抱再做打算,就算他再怎么思考也不会知道未发生事情的答案,就算思考得再周密,害怕的事情也不一定能够克服,真的尝试了才知道行不行。如果他不能像以前一样接受就再做打算,若是可以那也就只是像以前一样给他的两位主子抱而已。
等到宵洗好澡擦着半乾的头发走出来时,冽将答案告诉宵,宵难得地放弃对自己头发的保养,将毛巾丢到一旁就将冽抱了满怀。
冽只不过是愣了一下,宵便把冽压倒在床上,爬上冽的身子,坐在冽身上,双手压着冽的肩膀,俯下身亲吻冽的唇。
冽才知道原来他的二主子是真的忍了很久,宵不断吻着他,将他吻得晕头转向的,手也伸进他的浴袍里掐住他胸前的小突起。冽虽然担心自己无法接受,但现在更担心若是能接受会被他的两位主子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