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虽说奉都说了是「杀鸡儆猴」,但实际上没什么效果,夜剎仍然讨厌着冽,仍然暗地里找着冽的麻烦。
甚至到了这天,冽又把他二主子不知为何又心血来潮拉着他种下的花给弄破了。就在他每天都会抱着出去晒太阳又抱回梓丁宫的某一日,冽捧起花盆时却整盆碎了开,散了一地。
「……啊?」冽都有些莫名其妙,转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只是抱起花盆也能碎掉。
「你手滑了?」小毕没看到详细的情形,只听见碎裂在地的声音。
「……嗯。」冽因为感到太莫名其妙,又宵最近又邪门地期待着它开花,简直像小时候他的两位主子不待见他时发生的事,冽便下意识想救这盆未发芽的小东西。
而那盆东西是冽和宵种下的,事主也没开口寻求帮忙便没人在意冽这边。
冽一个不慎又割到手了,冽看着血低落,混进土里,如今他没有当年的恐惧,无奈居多,却还是弄伤了手。
冽也不太在意,他早就受过太多伤,反而手还在土中翻找里面的几颗种子。
冽找得太过认真也没发现宵来了,宵先是愣了下,好气又好笑,但多半觉得这蠢蛋在土中摸金子吗?可是当宵看见冽的手上有着伤痕,理智直接断线了。
「小冽!」
「啊?嘶……」冽不明所以地抬头,手又不慎割了一条。
「小冽!你的脑袋这几年来都是装饰吗!」宵一个箭步上前,将冽的手捉了起来,心疼地红了眼眶,「你到底在想什么!」
「等等……二主子,您、您别难过啊……我们再种一盆……」
「谁跟你说这个!」宵拉着冽的手,叫人拿药箱来。
这时才有人发现冽干了什么蠢事,但看到梓丁宫一半的主人气红了眼也没胆开冽的玩笑。
小毕拿来了医药箱,递给宵:「冽就是蠢,您也不是不知道。啊,那瓶药水消毒很疼。」
宵二话不说地打开小毕说的那瓶药水往冽的手上伤口倒。
「啊啊啊!」疼痛令冽想抽手却被宵死死按着,硬是被仔细地倒过每一个伤,最后痛得他发抖,因疼得发麻而挣扎的力气渐小,最后只剩微弱地颤抖。
待宵处理完一切并将冽的手包得有如断了般厚重后,宵就默默地扫着地没说话,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夕。
宵突然说道:「谁要给我个解释?」
「我不小心手滑……」
「小冽,你闭嘴!再开口说一个字就是一下!」
冽闭了嘴,又对小毕做了口型:『找大主子来。』
「唇语也算。五下。」宵瞪了冽一眼,看见小毕犹豫着该不该去找奉时,宵对小毕说道:「自己判断要不要听。」
小毕想了想觉得他做错了宵大人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为了不让冽白挨五下,便去找奉了。
宵见没人解释这一切,且梓丁宫眾人都不明白宵要什么解释而困惑地看着他,过了段时间,宵深吸一口气才稍微压了点怒火,问了安静待着的夜剎:「夜剎,为什么不阻止你冽叔叔干蠢事?」
眾人都觉得宵这太强人所难了,没看到还能怎么办,又害怕自己被问到而缩了缩身子。
夜剎没想到宵会突然这么问他,错愕地回道:「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吗?」宵点点头,「好……好!」
冽看宵简直就是要发火,也顾不上宵的命令便开口了,「二主子,全怪我自己不小心!」
宵的胸膛上下起伏几下,突然笑了起来,「你也很好!」
就在此时,奉跟着小毕到了梓丁宫,奉路上大概也听说了,正好在宵濒临爆发时先关心了冽的伤,「冽,手……怎么包成这样……」
奉有些无奈,冽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是割伤,却不知道宵是不是太过火大,包得跟断。
冽这时仿佛才想起宵的命令,在嘴上比了叉。
「还知道闭嘴了?说了几个字?」宵白了冽一眼。
冽现在也没法扳手指数,只好以点头的方式待算,算完后说道:「十一。」
「那就是十三了,加唇语的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