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抬头望了我一眼,放下口中的尸体,似知自己有过错,回到坟边,用爪子将土回填。
望着这一幕,我心中莫名酸楚,不由想起那句歌词:“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若我有朝一日离世,又有谁会为我送行?没想到,一只猫竟有如此深情。我的眼眶湿润了,鼻子不禁一酸。
黑猫填好土,向我点头三次,似乎在感谢我的理解。其实,它不必如此,它本可与我周旋,毕竟我不会知晓土下埋着猫尸。它这样做,只证明了它心怀善意。
目睹黑猫艰难拖拽同伴的尸体,我的心如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等等。”
黑猫停下脚步,放下同伴,委屈地回望我。那双眸中,流露出我所见过最深的委屈,夹杂着无奈与无尽的悲凉。
“我……我给它找个安息之地吧?”
话语刚落,黑猫竟似哭泣……
我长舒一口气,拾起地上的灯笼。
那一夜,我骑着三轮车载着两只猫,穿越二十里地,将它安葬于黄河岸边。次日,我罕见地睡至午后两点方醒。走出房门,父亲与杨老太太正在院中分拣废品,见我出现,杨老太太连忙起身。相比昨日,她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
“孩子,我——”
“大娘,您家的事,我已大致解决,但您儿子的病情,还需去医院检查。”毕竟,仅凭风水是无法治愈疾病的……
“小心!”我心中一紧,顾不得多想,猛地将三轮车推向一侧,借着车身的掩护,向立果冲去。清晨的微光中,我仿佛化身成了正义的使者,尽管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难以抵挡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立果回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恐惧所取代。我大声喊道:“立果,快往这边来!”我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能穿透一切混乱,直抵人心。
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尽全力朝我这边奔来。而我,则是迅速地从三轮车上抽出一根平时用来捆绑废品的粗绳,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他搭把手。
那几个手持钢管的青年见状,脸上露出不屑与愤怒,加快脚步,意图拦截我们的去路。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报警,但更多的人只是惊恐地观望着,不敢靠近。
池闵浩手中的西瓜刀在晨曦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除了愤怒,似乎还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然而,在这一刻,我无暇顾及他的内心世界,只想着如何保护眼前的立果不受伤害。
就在立果即将冲出重围之际,一名青年挥舞着钢管向他横扫而来。我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绳索用力一甩,精准地缠绕在青年的脚踝上,用力一拽,青年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钢管也随之脱手。
趁此机会,我拉着立果,利用三轮车和周围的杂物作为掩体,迂回穿梭,试图摆脱追赶。四周的谩骂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立果,你先走,我去引开他们!”我喘着粗气,对立果喊道。立果满脸感激,却犹豫不决。我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不容迟疑,于是我猛地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走。
立果最终转身,踉跄着向人少的地方跑去,而我则故意暴露自己,吸引那些年轻人的注意。他们果然中计,怒吼着向我追来,我则利用对这片区域的熟悉,穿梭于狭窄的巷弄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