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酒!这是天露琼浆!
几秒钟以后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全身暖洋洋的。有一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舒服的感觉。
我以前一直不喜欢喝酒,因为我一直把它当成了一种药、一种毒药。我还记得那次我和清云他们在临汾喝酒过后的那种感觉:不但口渴难忍、而且还头疼欲裂。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啊!如此美妙、如此令人心旷神怡!仿佛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瞬时间被疏通了一样。这是一种让人可以超脱的感觉!
“我,我太舒服了!”刚喝下一口酒的清云却忽然哭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是神仙了!”他继续在哭着说。
“好酒!这确实是好酒!”樊华却面无表情地赞叹说。
“这位先生必定有过非凡的经历。就连这样的酒都不能唤起你的真性情。”老人看着樊华叹道。
樊华的双眼忽然精光大炽。他盯着老人、沉声问:“请问老人家,您贵姓啊?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姓隋,隋朝的那个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不过你们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老人忽然淡淡地说。
是啊,如果他是坏人的话,有必要这样铺张地对待我们吗?我心里有些责怪樊华的多疑了。
“樊大哥,我们还得多感谢隋老人家呢。你就别……”我看着满脸怀疑的樊华说。
樊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了,老人家。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您老可千万别生气啊。”
我感觉到了樊华似乎已经消失了他对老人的敌意。或许他判断出了酒力确实没有被下毒?
以他从前的经历来看,他这样做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你们多吃点东西吧。不然一会儿菜就冷了。”老人高兴地笑了起来,随即却有意无意地把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一遍。
“这菜可做得比你那家餐馆的菜好吃呢。”清云吃了几口菜后对樊华说,满脸的奚落。
我心里暗暗好笑,我知道清云的意思说的是他那家餐馆的价格。
“那是、那是!”樊华却一点不生气。
“来,我敬你们一杯!我这里可是很多年没有来客了!”老人笑着对我们说。
“老人家,这可不敢当!”我们都惶恐地说。随即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又涌上了全身。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忍再喝的感觉。
“这一坛酒有十来斤呢。你们放开喝!今天要是不喝完的话,这坛酒可就浪费了。”老人看着我们的模样、笑着对我们说。
我疑惑不解:“为什么这样说呢?”
“看来这位小友平时不大喝酒啊。这酒既然打开了,再放回去的话就会挥发掉的。”老人解释说。
我顿时明白了。“老人家,我叫东方离。这位是清云道长、这位是樊……”我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介绍樊华。
“樊华,我是一名警察。已经退休了的警察。”樊华立即接口自我介绍道。
“呵呵!你们都是贵人!来,你们多吃菜、多喝酒!我再去叫那厨师做两个菜!”老人说着就准备离席。
“菜已经够丰盛了!您就别再去忙活了。”我急忙阻止他道。
樊华和清云也都这样说。
“那怎么行呢?你们可是贵客!”老人却不管我们的反对,站起了身来。
“老人家,我先敬您一杯了您再去吧。”清云却站了起来、随即过去抱起那个坛子把老人和他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举起杯子对老人说。
老人转身看了他一眼,“呵呵”笑着说:“好!我就喝了再去!”
清云说了声“多谢”然后举起杯一饮而尽。我却感觉他的手在拉我的衣服。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也抱起那个坛子站在了老人的身边。
老人喝酒也很好爽,他一仰脖子、满杯酒顿时就下了肚。
“老人家,我也敬您一杯。”我满脸尊重地看着老人说。
老人看了我一眼、为难地说:“小伙子,我可不再年轻了啊。”
“老人家,您随意、我喝完就是。这可是我对您的一份感激啊。”我平时很少喝酒,所以并不知道如何在酒桌上表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