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绿川急喘数声,身上火烫,将他抱得更紧:“我刚才看到你抱着我啦。你休想再逃……”
萧红屿心中急气,忍不住阴沉沉道:“你再敢纠缠,我便再把昨夜的事重新来过!”
“我……我真的受不了啦……你若走,我会死。”低低用脸蹭着他手臂,那脸上神情哀怨媚惑:“你给我下了十倍于常量的春药,又折磨了我一夜,再不给我……我真的会死。大哥……大哥,我知道你心狠,再不敢惹你了……可就当你施舍我这一次,好不好?”
泪珠终于滴了下来,颤抖着手去解萧红屿衣襟:“我只是想你……每晚都想得厉害……”
萧红屿死死闭上了眼睛……半晌再睁开时,脸上重拾冷淡不屑,冷笑哼了一声,肩膀运力,一股大力忽然骤然弹起,已将尧绿川重重弹开,落到冰凉地上。
“尧绿川,我说过——我对你,绝不会有半分怜惜不忍,你为何总要自不量力?”萧红屿脸上怒色渐起,忽然狠狠攥住了他下巴,一字字道:“今天就是你死,我也绝不会理你。”
尧绿川怔怔看他,眼中忽然有了绝望。
挣扎脱开他手掌,翻身滚在一边,口中“呵呵”低叫几声,眼光忽然落在地上被萧红屿打落的事物上。
“萧红屿,我恨你!”他低低嘶吼:“你滚……滚开!”
萧红屿冷冷看着他,转身而去。
“砰”地摔上房门,却终究迈不开步。恨恨在门外立着,忽然反了身,大力重新推开了门,眼中所见,却让他蓦然僵住……
尧绿川手中,已拣起地上一只粗大黝黑木器,颤颤握着,正欲向他自己胯下私处狠狠插下!那双妙目牢牢闭起,却仍有狼狈泪水从眼角串串滑落。
疾扑过去,猛然将那男形木器狂击而落,萧红屿心中,已是疼痛一片。
拂去尧绿川眼角泪水,他的声音低沉而痛楚:“绿川,绿川……你赢了。”
……轻轻将那被药性激得嫣红醉人的身子放在床上,大手抚处,引起娇喘惊悸串串。
再不忍折磨为难,萧红屿慢慢解开了自己衣襟,终于咬牙将身躯紧紧压了上去……
纠缠处,一个心旌动摇狂喜痴迷,一个满心无奈欲语无言,正是一处极乐,两般心思。
……百草谷中,一个身影坐在窗前,手中无意识地将窗台上干枯药材一一分拣,背影落寞,正是萧红屿。半晌返身在身后竹床上静静躺下,闭目不语,似是睡了。
朦胧中柳茗轻轻进来,轻叹一声:“你这样总躲着川儿,也不是办法……何不开诚布公和他说清楚,也绝了他念想?”
萧红屿沉吟不语,脸上是深沉倦意:“姑姑道我没说吗?我什么狠话也说了,什么狠事……”顿了顿,苦笑道:“也做了……可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几曾见他想要之物,肯主动放手?”
柳茗眉宇间也有了忧愁:“他现在做了教主,说什么你也得让他三分。他手握生杀大权,要他放手怕是更不可得了。”
萧红屿不语,半晌淡淡道:“先耗着吧,我不信我耗不过他……”
不知怎的,柳茗忽然便近了身,妙目在他脸上细细端详:“你这般对那个人日思夜想,我怕你先耗不下去。”
萧红屿一窒,慢慢将目光转开,躲开那如针般眼神……身下这竹床,似乎还留着那个人清凉的体温;身上所盖薄巾,也似曾余着那个人淡淡的气息。他好吗?如愿所偿当了白雪派掌门了吗?
心里刺痛上来,忽然便想飞身千里关山之外,劈手将那人一把抓到眼前细细端详,再柔柔环抱。
“柳姑姑……”他低低道,声音似微微哽住:“你说的对,我怕我先熬不下去。”
怔怔看着柳茗,又道:“我真想便这么不顾一切,再不管什么师门恩怨情仇,再不问什么乌衣教白雪派,只把那个狠心无情的人抓到处无人的所在,囚禁也好,真心也罢,却叫他再不离开我!”最后一句,却又带了微微的凶悍。
“哎……川儿会上天人地找到你的。”柳茗微叹。
“姑姑……绿川他杀了你,你恨他吗?”梦中不知真幻,萧红屿黯然道。
“不恨。”柳茗笑了起来,脸上无一丝怨怼:“现在我和水大哥葬在一起,很是快乐……”
困惑看着那张美丽温柔笑脸,萧红屿忽然一阵不解:死了,她死了啊!
窗外忽然有细碎脚步直奔此处而来。迷糊中一个机灵,萧红屿双眼一睁,竟是南柯一梦。
那脚步行到门外停了,李进的声音轻轻响起:“左护法,属下前来覆命!”
萧红屿急跃而起冲出门外,一把扣住他手臂:“怎么样?夏云初他如何?!”
李进手臂吃痛,却不现了出来,急忙回道:“属下奉命一路暗中护送夏公子回到川西雪山,沿途并无人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