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才知道闻祈还在别的地方戴了钉。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耳洞多了一点,没成想连肚脐和舌尖上也都有。
倒不是说她介意这些,只是想到闻祈之前说的“他很恋痛”的话,注意力就难以自制地转移到他的腹部,闻祈说话的时候她就皱眉盯着他的舌头看。
但这两个位置都比较危险,通常是她还没盯出一个好歹来,闻祈就自己先忍不住亲上来了。
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男人的意志力居然会这样薄弱,亲吻的欲望克制不住,射□的时候倒是很会控射。
但她现在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
江稚茵实在头大。
她在五一假期那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去配了新钥匙,把以前那个旧的留给闻祈用,然后拎着行李箱说:“我放假要回去几天陪陪我妈,你在家待几天,电话联系。”
闻祈微笑表情绷了几秒,破天荒地没直接说“好”。
“其实我——”
这话说了半截就被她截住:“你跟过去也没有地方住啊。”
“邓——”
“他那个车库已经卖出去了。”
“马——”
“小马那里只有一张床,你跟他挤?”
第四次的时候闻祈刚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江稚茵就比了个叉:“酒店也不可以,你知道五一假期的酒店多贵吗?我们家现在太穷了。”
她指了指自己和闻祈,又指了指玻璃缸的鱼:“两个人,一缸鱼,唉,实在是养得很吃力。”
“……”
闻祈闭了嘴。
她利落地把行李箱提出家门,摆一摆手下了楼,闻祈就掀着窗帘守在窗户边看,江稚茵挥手让他别看了,他假装没看见。
江稚茵看着窗户边上的他,叹一口气,住在一楼的唐爷爷跟她混了个脸熟,问她要回家了吗,江稚茵笑着点了几下头。
徐婶这时候从楼梯道里走出来,正带着小儿子去上补习班,跟她打了声招呼,叫小儿子把袋子里的苹果给她捎过去一个。
虽然这楼破破烂烂的,但是住户都是很好的人。江稚茵坐上高铁的时候啃着苹果想着。
江琳五一也在家歇着,江稚茵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宫廷剧,手里帮忙摘着葱,江琳洗过手以后坐到她边上,似乎斟酌了很久,才告诉她:
“我联系到他了。”
江稚茵动作一顿,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妈妈口中的那个“他”会是谁。
她唇角动了一下:“那很好呀。”
江琳拎起篮子里的葱,抖了几下,眼皮往下垂着,语气极度平静:“他跟他奶奶生活得挺好的。”她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停滞下来,“有时候相安无事也是一种幸福。”
江稚茵看向江琳的侧脸,听见她紧接着说:“他现在有自己的家人了,我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把我赶出去了,想想也是,何必打破现在的平衡
。”
江琳把话说得委婉了些,实际上她直接被拒之门外了,那个孩子非常不待见她,说着“既然已经把他丢给奶奶了,又何必在这么多年以后跑去假惺惺”,然后直接在她面前把门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