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场面哭笑不得。
偏生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节骨眼,有商业杂志给江逸做专访的时候向他求证,他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我之前说的所有话。
“一切都以我太太的口径为准。”
负责采访的那位大概也跟他有两分私交,于是半是调侃半是认真问道。
“江总也太信任老婆了吧,你就不怕江太太信口开河?”
“那有什么关系呢?”他松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不管她说什么,横竖我兜着就是了。”
对方立刻将我那天所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江太太可说了,是你先表白的。”
江逸面不改色。
“她说得对,求婚也是我提的。”
这段话一出,爱妻人设顿时立住了。
然而我看到这段采访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无语凝噎。
哥们儿要么就是睁眼说瞎话,要么就是被人夺舍了,不管哪种,横竖都不大正常。
但我没有纠正他的打算,毕竟话头是我开的,外人看来他也是在给我兜底,好让媳妇儿不至于跌份儿。
我旁敲侧击打电话问过一次江家大爷,得到的回应是,那个年终表彰十有八九稳了。
眼下铺天盖地的赞颂之声给我加了不少分。
末了他意味深长再度提醒我。
“笙笙,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胜券在握啊。”
我心道您还真是时髦,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您放心吧,我明白的。”
我没有再回海天住,江逸也没勉强,任由我搬回了兰苑。
提前体验单身女郎的日子不要太舒服。
饿了点外卖,碗都不用洗。
那天场馆的视频监控终于被修复,苏灵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也被放了出来。
诡异的是,她并没有如预料那般直奔我家去跟我爸妈摊牌,而是悄无声息像个隐形人一样在我生活里消失了。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暗示了她什么,导致她不敢妄自开口。
江家大爷确实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被仇恨浸淫已久的苏灵真的这么容易就妥协吗?
我不太相信,所以时时刻刻做好准备,这种等待靴子落地的紧绷感不算美妙,但一时半刻又无计可施。
学长那边我迟迟没敢去问进度,据说他那边的合伙人也不太同意像我这样的新人去海城独当一面。
两人还在交涉。
为了不让他为难,我只能忍辱负重等那个表彰。
那天接到个电话。
接起来,对面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余笙吗?有点事找你。”
小剧场
我: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弄到我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