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往上看去,就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玄关那里缓缓走进来。
我不由得皱紧眉头。
这人在这个时候出现,简直比林黛玉大战伏地魔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只见江爷爷闻言也跟着起身,语带诧异但却不失礼貌地开口。
“这不是徐老吗?一别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怎么今日贵脚踏贱地,来我这小庙了呢?”
听口气,两人应该是旧相识。
我想起身也跟着打个招呼,但蹲了半天脚麻得厉害,还没等站起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了。
膝盖骨和地面发出很闷的撞击声,疼得我眼泪当时就飙出来了。
“哟,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徐老赶紧三步两步上前,伸手想扶我,隔着沙发却鞭长莫及,登时拉下脸来,“你们家都是这样对待孙媳妇的吗?什么年代了,还要跪?”
我听着话头不善,本能想去解释。
但膝盖上刚刚那一撞着实疼的厉害,一时半刻缓不过来,根本张不开嘴。
江爷爷在外向来是护犊子的,眼下被人这么抹黑,于是有些挂脸。
“合着十几年没登门,今天是来指教我如何做人的,是吗?”
江奶奶伸手拉了他一把,也跟着起身。
“老徐,咱也算相交多年,就不说那些虚的了。”她笑容得体,眼神却带了点冷意,“今日登门若是老友叙旧,实在不巧,家里有点小事,不方便待客,改日我和老头子必然登门拜访。”
这是很委婉地在下逐客令。
“倒是巧了,我今天来,刚好是跟贵府这点小事有关。”徐老的眼神缓缓扫过整个屋子,最后落在我身上,“听说你们江家门槛高,瞧不起被抱错的孙媳妇,是这样吗?”
江家二老的脸色微变,我公婆更是不敢吱声儿。
就连带头挑事儿的我爸,此刻表情都有片刻凝滞。
“您误会了。”我捂着被磕青的腿,呲牙咧嘴地解释。
但徐老却像没听见一样。
在满屋子人里,我此时跪坐在地的样子大概是太像受气小媳妇儿了,所以给了他一种错觉。
接下来,他开口便是句石破天惊的话。
“如果说她是我徐家的孩子,配你家门第,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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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ing,我亲爹不是死了吗?这咋诈尸了呢?辈分也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