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后槽牙,把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在脑子里快速整理了一遍,以便等下出去面对记者的时候能尽可能描述清楚。
我不能容忍自己重蹈前世覆辙,尤其不能容忍再输给苏灵,不管在什么场合下。
在没有江逸助力的前提下,这是场一对一的战争。
“笙笙,你真的要这个时候出去吗?”辛妤深谙舆论的恐怖之处,耐心劝我,“清者自清,你这个时候越是解释,越容易被抹黑。那些人就像是见了血的苍蝇一样,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上次被狗仔堵在兰苑地下车库的事还历历在目。
但我不能临阵退缩。
“不说会更糟糕,现在通篇都是诋毁我的内容,导向性也很明显,就是要让我万劫不复。”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在镜子里确认妆容是否完好,随即昂首阔步走向新战场。
辛妤紧随其后,周子媛迟疑了下,也跟着出来。
“我信你。”她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
我心里登时踏实了些。
放眼望去,休息室外面确实聚集了很多记者,爷爷也闻讯赶来,他显然看出来今天这件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丫头,进去,这里爷爷来处理就行了。”
我自然知道老爷子的能力,应对这样的场合绰绰有余,但我不想事事都躲在家人背后,受人庇护。
而且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于是我冲爷爷点点头,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自己来吧,以后徐家是要交到我手上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话,怎么配做你的接班人呢?”
老爷子愣了愣,还要再说什么,我摆摆手,随即转身面向诸多记者。
“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不会再重复,希望各位都听好了。”
我眼神环视过众人,像是在透过他们在跟苏灵宣战。
“第一,我没有婚内出轨,那天晚上是单纯的朋友吃饭,我相信各位肯定也有能一起约饭的异性搭子,在这里不赘述,信不信由你们,但是希望各位不要打扰到我朋友。”
人群里立刻有人出言刁难。
“可是江太太搬离爱巢,又跟异性深夜出入会所,这不是瓜田李下,惹人怀疑吗?”
“我和江逸之间的婚姻问题,属于私人问题范畴,没办法现在回答,我只能说在婚姻续存期间,我保持了对这份婚姻的绝对忠诚。”
“那把亲生母亲遗弃在疗养院又是怎么回事呢?据我们了解,那位女士情绪很不稳定,而且有自残倾向。”
我心底冷笑,真是恶心,为了把我拉下台,苏灵甚至不惜利用养了她二十多年的周敏。
“首先,纠正一下你的措辞,遗弃是完全不闻不问,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周敏女士入院的费用都由我一人负责。”这时候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先见之明,“我找了北市最好的疗养院,那笔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小的一笔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