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不仅去内火,更能中和草药的毒性。
当然了,体虚之人也不宜多吃,这些药堂里的大夫都会专门叮嘱几句。
于是,悄然的,绿豆的价格就涨了起来。
王成闷头大发财。
发财之余,他便打算把酒肆开了起来。
午后,太阳温温润润的。
阿黛同王九娘坐在后院走廊上,两人一边做着绣活,一边聊天。
正官儿在一边摇头晃脑的读着三字经。
“九娘姐姐下来打算做什么?”阿黛问着九娘道。
以口技假装请神之事,在王成和阿黛面前,王九娘并未隐瞒,如实的说了,总归是为了生计无赖之举。只不过,这些终是编人的,能救一时之急,却终不是长久之道。于是几人一商量,正好趁着王九娘这几天遭遇的连翻事件,就把请神之事断了,推说神仙受到干扰。不愿来了。
如此,众人惋惜之余,也没话说。
只是请神之事罢手了。王九娘也还是要有生计的,阿黛便问问王九娘的打算。
“我就打算多绣点绣活,再帮人浆洗衣服,另外,我还可以去尼庵里拿出佛经来抄写。”王九娘道。
洗衣服,绣点绣活实是十分艰辛的事,而且还并不赚钱。唯一能赚一点的是为尼庵抄写佛经,但这种活却并不是时时都有。得看机会。
如此,没了请神的活计,九娘和正官儿的生计着实艰难。
当然,阿黛这边也是要帮忙。只是九娘并不是那种原意依靠别人的人。
人决是要自立自强方是康庄之道。
“我大哥马上要开酒肆,他的酒肆里要一个专门的说书人,九娘口技之术出神入化,这说起书来,定然十分的吸引人,所以,我大哥想请九娘在他的酒肆里说书,只是酒肆里龙蛇混杂,九娘不免要抛头露面。”阿黛道。
“抛头露面算什么。穷人家的女孩子,哪能跟那深大院里的比,哪个不抛头露面的讨生计。如此,甚好。”王九娘爽快的点点头。
以口技之术说书,她有这个自信,虽说她不愿意依靠别人,但是同族兄弟姐妹的适当授手,她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既然她如今已认了亲,也就不会顾忌太多。
这些感悟。都是那日,她看到父母在冥河背沙时得来的,父母在努力,她和正官儿也要努力生活,生活的平安康乐。
再说,凭着请神王九娘的名声,多少也能为族兄的酒肆涨些人气,何乐而不为?
如此,这事情就说定了。
两日后,王家酒肆开业,请神王九娘说书,再加上这段时间,王成一笔绿豆生意做的漂亮,自也引得一些人的注意。
于是这一天,不管是来摸王成底的,又或是来见识见识请神王九娘的,都把酒肆挤的满满当当。
又有辛豹带着人捧场,酒肆的第一天可算是有个开门红。
而王九娘一身书生男装,说的第一个段子就是宋老司狱梦中查看功德簿的故事。
故事的名称就叫《一盏茶》。
而世人对这种神神道道的故事也是十分喜欢的,听得津津有味。
一段故事说完,众人还回味无穷。
而对于许天龙和萧平众人自是一阵口诛笔伐,尤其是那萧平的赌场,这几年来,那缺德事也着实没少干,象王九娘这回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只可惜啊,如今衙门象宋老司狱那样的刚直之士越来越少见了,才容得萧平这等人这般的猖狂。
众人正大叹间。
就在这时,一个闲汉兴冲冲的进来:“各位,各位,好消息,萧平的赌场被衙门封了,萧平一干人也被衙门的人抓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许多人都一脸兴奋的问道。
此时,阿黛同自家大哥还有刚刚说完书的王九娘,一起坐在酒肆最后面的雅间里喝茶,外间的声音也传来进来,王成和王九娘也是一阵狐疑。
唯有阿黛,心神一动,突然觉得这事或许会跟赵昱有关。
于是不动声色的听着外面那人兴冲冲的道明原由。
“也不晓得那萧平是如何惹到恭王府那位新世子,今儿个一早,昱世子搜罗了好几个证人和证据,就直上京兆衙门,把萧平的赌场给告了,一罪,逼良为贱。二罪,害死人命。三罪,侵占财产。四罪,放印子钱。如此四罪,而且证据确着,萧平当场就被收押了。”
那人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水道:“不但萧平,听说高家的那位二少爷也牵连了进来,不过,高家人最后把事情全推给了萧平,说是受了萧平蒙弊,最后被京兆尹教训了几句才脱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