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灯照亮的室内,水声晃人。不冲水的皮肤,没过几秒就会变得冰冷。再冲水,就为了冷热交融的感觉。一遍遍,季圳然冰凉的肌肤碰上池蕴温热的。
像滚烫熔岩里掺入了一丝冰霜。
常年?铸就的雪崖,就此崩裂倒下。
从热的室内到凉的室外,池蕴的思绪都是混乱的。她贪恋着眼前男人的气息,又抵不过明光闪出的又一丝理智。
放倒的刹那,理智再度廖无。
房间?没浴室那么热。
刚洗过澡,到新环境水分蒸发,又觉得冷。
池蕴那句“冷”还没说出,季圳然就懂她地调高了空调温度,顺手关?了灯,带着坏笑的:“都一个小时了,还没热起来?”
“。。。。。。”池蕴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以为才半个多小时。
她的眼神带有对他报时的未解,算一种变相的挑衅。季圳然轻含住她唇珠,一点点地,又有将她拆骨入腹的妄想。
感觉形势不对,池蕴轻推了下他肩膀,紧张的,“不要?。。。。。。了。。。。。。”
身为医生,了解过度的威胁。
似乎也想从这点入手让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稍微有数。
却?没想他都能猜到她心里所想,呼吸慢慢沉下,掺着笑的:“这就算过度了?”
池蕴又听到床头某处又一片拆开的声音,心头一紧。
季圳然的吻如期而至。
这次,黑暗里,带着哄溺的极度温柔,和前十一年?汇聚的统统压抑,像要?趁此,驱散掉她所有的弱势和卑怜。更?要?亲手地,让她主动地、自愿地、毫不后悔地把自己?交到他手里。
让她心甘情愿地选择他。
在这静谧的夜晚,窗外的风声也为他们?狂欢,为他们?畅快。
室外的漆黑,室内的炙热。
他亲口地一遍遍地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在极爱处喊他,也只?能喊他。
这是季圳然藏在私下最深处的占有欲,强烈且强势。
他要?她每分每秒,每丝每缕,统统属于他。
她是他一个人的。
情到深处时,池蕴眼泪淌过他的掌心,她所不曾窥见过的,他同样有的分毫不少的阴暗面。他还在低哑地追问:“蕴蕴,我是谁?”
“。。。。。。季圳然。”池蕴几乎是求着说出的。
但季圳然已不满足这个答案,压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字的,倨傲又入迷地:“还有?”
他引诱般的,要?她说出:“还能是?嗯?”
暗夜之下,海声汹涌。
风声入骨,回响不绝。
池蕴快全哑了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