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我记得你是河南人?”朱慈烺问。
“是的殿下,奴婢是河南信阳人。”田守信回。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田守信黯然:“没了……三年前,有一股流贼路过,家里人一个也没有剩下。”
“对不起。”朱慈烺心有歉意,不该提起田守信的伤心事。
“殿下折煞奴婢也!”
田守信慌忙跪倒在地。
皇太子跟他说对不起,他怎么承受的起?
朱慈烺从案后转出来,伸手将他扶起,肃然道:“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客气,你们名为主仆,但实际就是家人,这些日子,你跟我奔波忙碌,实在是辛苦,而且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苦,我跟你说对不起,不止是对你说,也是对河南的百姓说啊,如果朝廷早日剿灭流贼,你家人又怎么会遇害?唉,说起来还是朝廷的责任。”
“殿下……”田守信眼中有泪花。
“报!”
账外锦衣卫有信来。
田守信擦擦泪,走出中军帐,一个刚才城中赶来的锦衣卫小声向他汇报,田守信听的清楚,回到军帐急急向朱慈烺报告:“殿下,城里出了一点小事情。”
“怎么了?”朱慈烺放下手中的河南地图。
“有一些被清退的京营官兵在德胜门营房前跪着呢。”田守信道。
德胜门营房就是原右掖营的营房。
“嗯?有多少人?”朱慈烺皱起眉头,不是消停了吗?怎么又闹起来了?
“大两三百人。”
朱慈烺心中一沉,两三百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他们不去兵部,不去京营衙门,却跑到营房门口,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上一次在兵部门口闹,被抓了几个人之后,把他们都吓住了?既然吓住了,又为什么还敢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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