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轻狂看着越走越近的刘离,嘴边是一个阴测测笑意,叫人不寒而栗。
正当刘离想要摸上新娘的双手时候,棕古色的剑鞘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叫他反射性收回了手,捧着泛起红的手背吹气,那个模样,就差没有掉眼泪了。
过后他才抬起头,愤怒的咆哮,双眼红的就像发怒的野兽一样,“你丫的干嘛打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沙漠之狼的首领吗!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废掉你!捏死你就像捏一只蚂蚁一样!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奶奶的,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咽了嗯飞横的吐沫,刘离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骂人大计,歹毒的目光愈发深沉可怕,“你居然打我,好大的胆子,就算我那死去爹娘也从来没有打过我,你这个混账,你这个白痴!不要以为我很和善就好欺负,我告诉你,惹恼了我的人没有好果子吃,你就等着被吊在粪池中三天三夜吧!你这混蛋,不要脸的乌龟王八。。。叭叭叭(省略以下n个骂人字眼)。。。”
在持续半个时辰之后。。。
刘离不得不停止了谩骂,因为他的喉咙实在是太痛了!可当他抬起头来,那个面容丑陋的侍卫正在闲闲擦着他的剑鞘,一点也没受他的影响。刘离的面皮终于是忍受不住抽了抽,他现在很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他居然忘记这个侍卫是个聋子!那他刚才那样失态的大飚口水干嘛?耍猴吗?还是被猴耍?
该死!他居然又被戏弄了!堂堂的沙漠之狼的首领,居然被一个名不经转小子耍得团团转,这委实叫人生气!想到这里,刘离的脸色不由得涨红,就好像被烤熟了的乳猪,那是被气!他的眼神逐渐冰冷,迸发出嗜血的阴沉。深深吸口气,咬着牙,手已经探向藏在腰带中而微微突起的地方。
低着眼的轻狂看似漫不经心拭擦着剑鞘,眼光早已瞄到刘离的动作,嘴角诡异的勾起。
“白痴,给我去死吧!”终于,沉寂了一会,刘离大喝一声,围在腰间的软剑好像有弹性一样弹了出来,直刺轻狂的颈喉。这一切只发现在电闪雷鸣之间,不过是眨眼的瞬间,那锋利的剑尖已经要抵住喉咙了,不过是一寸之差。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刘离发现这个侍卫的嘴角边挂着得逞和戏谑的笑容。
被骗了?!他大脑当场当机,轰然的空白一片,而那剑尖已经刺入了喉咙,却不见鲜血飙出,原来是虚空的幻影!那居然只是一道因速度一动过快的残影!他骇然的收回剑,这个看起来丑陋如怪物一般的侍卫在速度上竟然连他也不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戏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本来还想你多活几天的,现在,就免了吧!”刘离大惊,刚想转过身去,就觉得肩颈处一痛,转眼间失去了意识,被黑暗吞噬而不甘闭起眼,“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啧啧啧,这防守真够差的。”轻狂在刘离倒地的一刻,就慢条斯理的撕下粘在脸上的恶心东西,那动作从容心里却不镇定。其实轻狂很想一把撕下的,不过这东西黏性极强,拉力越强反而会更加容易黏在脸上不下,到时候,她这一枚翩翩美男就在难以招蜂引蝶了。
听到那倒地声,安静坐在的君羽掀开了盖头,就看见轻狂嘴角微微抽搐撕着她脸上的东西,而他的脚下,是被拍的晕死过去的刘离。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清瘦却高大的身躯将玲珑的她完全给遮盖,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点粗犷的男人味,让人有安全感。
“让我来。”轻狂的五指虽然纤巧,却太心急了,这一下反而会撕不好,于是君羽不由请缨帮忙。“阿羽,这个东西好恶心,你还是不要碰好了。”轻狂皱了皱眉,并不希望他白皙的手沾了这恶心黏黏的东西,那宽厚的手掌,应该是干爽洁净的,一如他抚摸她的额和捏她的鼻的细腻之感。
“没关系。”君羽唇边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意,温巧的手将她的手拿开,随后替她缓缓撕毁着那粘在脸上的东西。这动作虽慢,却比轻狂快多了。他那纤长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般的,一碰到哪里,哪里的秽物就会被清理干净,引得轻狂惊叹连连,他的笑意继续加深。
“阿狂,你不说教训刘离几下就好了吗,怎么把他给打晕了?”君羽笑着问道,虽然话语有些责备,但是那语气分明就是宠着她的古灵精怪的。“谁叫这样一只蛤蟆想对我家阿羽心怀不轨的,我自然要履行我的护花使者的责任,把他给打扁扁咯!”轻狂俏皮的一笑。
“阿狂,你说错了哦,话语里有语病。”君羽微微一笑。“什么?”她疑惑不解。“对于这些人,应该是癞蛤蟆。你刚才漏掉一个‘癞’字。”君羽朝她眨眨眼,使得温润如玉的他竟有几分腹黑的特质。轻狂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几分灵动,“阿羽好坏呀。”君羽笑着回应,“彼此彼此。”
“不过,你把人给打晕了,上哪去打新郎呢?”将她脸上的东西给清理干净,君羽将她带到盛满温水的木盘前,将干手帕浸入温水中,然后扭干水,小心翼翼贴着她的脸,将残留东西清洗干净。那表情,那动作,尽倾柔情。
“阿羽真是糊涂呀,新郎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嗓音纯净如那不惨杂质的流水,轻狂的嘴角勾起。“哦?”以他绝顶聪明,从那个刘离倒地不起,他就已经猜到阿狂在想些什么了。不过,他喜欢他们之间的交流,所以也宁可装笨一回!
不,在阿狂的面前,他总是笨得像个小孩。君羽莞尔一笑,眉梢上溢着温柔。
“难道阿羽不喜欢我娶你吗?”闷闷的声音从手帕下传出来,君羽难看到她的嘴瘪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顿时,他的嘴角忍不住心情大好扬了起来。
透过那薄薄的手帕看到那人笑得一塌糊涂的幸福,轻狂也眉眼带笑。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他的绝对包容面前,她的孩子气就愈发任性了。因为她总知道,无论做了什么事情,总会有人替她收拾烂摊子。这种被宠爱的感觉,也只有在阿羽身边才能感受出来。
“我怎么会介意呢。”君羽透过手帕,悄悄掐了她的鼻子一下,惹得后者不爽的直皱眉,“阿羽,不要捏了,再捏下去,长鼻子会不好看的。”君羽俊颜含笑,“有什么关系,若你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娶你,这总行了吧。”这句话看起来很像玩笑话,却。。。也是他的心里话。
“我才不要呢!”轻狂嚷嚷的大叫,眸底却如一池春水,那样温柔。“为什么?”他的眼瞳忍不住缩了缩,小心掩饰住自己的受伤,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我要娶你呀!”待轻狂觉得吊足了胃口,才一脸笑意指着他,“阿羽要当我的新娘,又怎能娶我呢?应该是嫁我才对!”
“好吧,随便你乐意。”
君羽一愣,也逐渐喜笑颜开,这个小家伙,总爱捉弄别人一下才行。不过,不管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一句玩笑,今生能得到她的回答,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就算日后无法陪伴在她的身边,就算日后自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也值了!
他这一生的情缘,总算也能得到伊人的承诺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与子携手,死也无畏。
“阿羽,你记得要好好做待嫁新娘哦,今夜就给我安静待在这里吧,明天我肯定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轻狂做完事之后,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语重心长嘱咐。这个新娘绝对不能给她跑路啊,她好不容易才娶到手的说。
“我知道了,难道你以为我还能飞吗?”君羽好气又好笑看着周围被封死的窗户,就连门,在她走之后,也会给加锁几把!看她那个坏坏表情,就差没把他给五花大绑了。他不禁莞尔,一种名为甜蜜的滋味浮上心头。
“嘿嘿,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万一某人逃了,我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在封窗的时候难得看到他那种惊愕的表情,她也觉得很值上,不由得狡黠眨眨眼。她倒是愈发期待明天的婚礼了,到时候肯定有一场热闹可看。
“行了吧,还孤家寡人呢,不知道桃花开了几朵。”君羽小声嘀咕着,埋怨的语气,心底却无任何不悦。不过他的声音虽小,轻狂还是听着很清楚的,只不过她故意充当耳聋一员,什么都听不见。“那么娘子就好好休息,相公我就退下了。”轻狂笑眯眯将门带上,还真是装模作样掏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