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想我的皮肤应该已经呈现出苍白的颜色,这是血液流动缓慢的征兆,我控制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让血液尽量流动的缓慢一些,再缓慢一些……
听觉和嗅觉慢慢消失了,酸臭刺鼻的味道也随之消失,紧接着消失的是背部接触地面的感觉,我再也感受不到那股阴寒冰凉的感觉。
爷爷曾经说过,龟息术是不能练到顶点的,如果到达了顶点,就会真的变成石化一般的老龟,再也变不回正常的人,所以我只能尽量让心脏维持着一个极低的跳动频率。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忽然眼前的火光被遮住了,下一刻我明白过来,遮住火光的是那些监工的影子。
他们在低声的交头接耳,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也是龟息术的副作用之一,听觉几乎丧失。
他们在我的鼻子和脖颈处的动脉上试探着,过了很久之后,终于确定我已经‘身亡’了。
我被抬了起来,放在一台小推车上,被监工们推着走了。
我没有因此而兴奋,一是因为龟息术把这些情感的因素都屏蔽了,二是因为此时的小推车上只有我一个人。
其他奴隶死了之后都是被堆在一起推走的,为什么我不是?
他们要带我去哪!?
我情绪稍微一激动,龟息术立即紊乱,周围的监工仿佛发觉了不对劲,停下小推车对我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觉问题才继续上路。
我有些心惊胆战,但也只能强行让自己沉下心来,再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了。
监工们推着我走了很长时间,直到火光都几乎消失,未睁开的眼皮之外灰蒙蒙的一片。
他们走走停停,仿佛经过了一道道关卡,也经历了几番严厉的问询,‘我’的身体也是被查了又查,好在我自小学习龟息术,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很久之后,他们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前进,我感觉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
而我面前则是多了两个人。
一个男人的声音首先说话了,他的声音痞气十足,却硬要用一种庄严的语气来说话,听起来不伦不类的。
我在保持着龟息术的情况下仔细去听那蚊子般的声音。
“他怎么死的?”
“小人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那里了。”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
沉默过后,庄严的痞气声再次响起。
“这么大个人都看不好,你陪着他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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