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溪停下了,慢慢的回头看向了傅晟。
傅晟一愣,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对,夏知秋最好了。”阮云溪脱下了傅晟的校服扔给了一旁恨不得钻了地缝里的沈阳与徐家洛,大步的回了班。
傅晟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阮云溪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我我说什么了,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沈阳拿着傅晟的校服走了过来,“傅哥啊,夏知秋真的好么?”
“好吧?”
沈阳:“阮主席爱喝百香果茶,夏知秋喜欢什么呢?”
傅晟哑然了,他确实不知道夏知秋喜欢什么,他也没问过,从来送夏知秋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
“不一样,阮云溪是从小一起和我长大的,所以我知道他的喜好”
沈阳见傅晟着急解释的模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哦什么哦你!”
“哦!今天天气真不错。”沈阳又怂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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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一下午都睡得不舒坦,何止是睡不舒坦,快连坐着都难受了。阮云溪回了班便冷的像块冰,又重新坐回了桌子边,都快坐到过道里了。
夏知秋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下午动都不敢动一下,身后的气压简直低到了临界值,炎炎夏日浑身发凉,“吴晴,你校服外套借我穿穿。”
吴晴:“有必要么,你已经穿了五件了,这一片的校服都被你借走了。”
夏知秋,“有必要,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临近放学,傅晟的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弹窗闪了出来:[臭小子,本周五晚上家庭聚会,你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还有阮家那边的人。还在老地方“返璞归真大院”。会安排司机去接你们,不许逃跑!!!——你爷爷傅正龙]
这条信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每年总有那么三四次的两天一夜,傅家阮家满堂都要聚一下,从全国各地回到北城郊区的“返璞归真大院”。
而这个大院,院如其名,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有山有水,就是没有人,偶尔还没有信号。
在别人眼里,那是贵族的别墅、富豪的天堂,而在傅晟心里,那是阮云溪的赞颂会、自己的修罗场。
七大姑八大姨聚集在一起的趣事就是边打麻将,边赞扬阮云溪,边责难傅晟,夸前者多么多么的优秀,后者多么多么的叛逆。
周五放学,傅晟拖着懒洋洋的身子,不情不愿的收拾书包,不时偷摸的看一眼一旁同样收拾书包的阮云溪。
从那天以后,阮云溪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傅晟也怕触了逆鳞,也一直没招他。
今晚这个时候两家会派人来接他们,阮云溪应该已经收到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