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有幸见到呆萌的屠斐,她大概也诧异自己会喊出“阿姨”,所以喊完之后呆愣了几秒,旋即意识到是梦。
继而,屠斐想起她刚刚好像打了沈清浅。
“姐姐。”屠斐忙抱住沈清浅,沈清浅回过神,屠斐还没想起过去,“做噩梦了?”
“恩。”屠斐脸颊贴着沈清浅的脖子蹭了蹭,呢喃道:“刚才打到你了,是不是?”
屠斐还没从噩梦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情绪很低,沈清浅半开玩笑,“是诶,打得我好痛。”
屠斐更心疼了,慢吞吞地跟沈清浅道歉,沈清浅轻抚她的后背,“你琴琴就不疼了。”
屠斐捧着沈清浅的脸,细细地琴稳。再躺下,屠斐抱着沈清浅,沈清浅面朝着她,也抱住她。
那一晚,屠斐之后没怎么睡好,早上出门仍在打瞌睡,沈清浅不放心,“我今天也没事,开车送你上班。”
屠斐求之不得,沈清浅牵着屠斐的手下楼,屠斐晃晃悠悠跟在她身后,坐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到8点,沈清浅停好车,屠斐去办公室了。
沈清浅从刑警队大院出来,一时不知该去何处,她沿着人行道往回走,再走一会就会经过医院的门口。
沈清浅以往虽然不爱医生这份工作,但她从没有讨厌过,倒是最近被闹腾的心烦了。
8点时,沈清浅穿过马路,没从医院门口路过,她打车去了林氏集团。
也是同一时间,岑曼尹的电话响了,孙铎打过来的。
孙铎尽管不愿打这通电话,但是躲避终究不是解决办法,他也不愿被岑曼尹看扁了。
“医闹我已经解决了,但是纪景明这里,我暂时还没办法那么快抽离。”孙铎能有今天,靠的也是纪景明最开始的慧眼识人,他的第一个案子就是纪景明给介绍的,“我答应您一件事,就是我不会搞别的,在本职范围内做一个律师该做的。”
岑曼尹轻笑一声,算孙铎识时务,“孙铎,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的人生很长,不像纪景明已经被烙上烙印,你想报恩的方式很多,但不必搭上自己的前途。”
不可否认,岑曼尹这番话戳中孙铎的心,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如果非要做出选择,他会选择自己。
“还有一点,不要忘记你做律师的初心。”岑曼尹这句话犹如警钟在孙铎耳边敲响,“你想在一个行业里长久地做下去,就像创业的人希望基业长青,旁门左道只是一时的。”
孙铎没反驳,或者说他心里也认可岑曼尹的话,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升上来。
岑曼尹长舒口气,叹声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孙铎,你也好,我也好,都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你可以耍心眼,别人也可以,你觉得在高明的人面前耍心机像什么?”
大概就像是在鲁班面前卖弄,在关羽面前耍大刀,丢脸不自知。
“你做到了,我也会做到,这件事,我会正常推进。”岑曼尹顿了顿,提醒道:“我这里,有再一没有再二,我提醒你一次,不会提醒你第二次,如果你还想走歪路,那我会让你无路可走。”
话语最后,岑曼尹尽管是笑着,但语气带着压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