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出来,不仅给小宝抓了一个月的钱,还在店里拿了一些干红枣、枸杞、粳米、当归、桂圆等补气的东西,还在路边买了半打鸡蛋,大概是十来个,打算送给对面的好邻居,又多花了三两半钱。
一场高热过去,万宝妆发现还需要置办些略微厚实的秋装,本着逛街花钱消费治疗刚刚的三两半,可是她怎么觉得越逛越心痛难受呢?
“二百文。”
“这件短袄多少钱?”万宝妆快要笑不下去了。
“客官,这件秋香靠色的短袄二百文,您没听错。”
我身上这件衣服只要二十文,你这衣服凭什么卖二百文?
伙计一瞧这女郎神色,解释道:“女郎你看看我们这是秋香宽褃大袖掩银鼠短袄,那可是银鼠毛皮做的,这件衣裳都是五色绣盘旋绣,只不过那些贵人盘的是金丝银丝,我们是普通丝线,所以才卖二百文。”
才二百文?这不就是黄绿色吗?还秋香色。
呸,狡诈的商人惯用伎俩。
万宝妆摸了摸又看了看这衣裳:“你这短袄只在立领和袖口镶了那银鼠皮吧,便也敢说是全银鼠皮?我看这二百文委实有些贵了吧。”
这位浓眉大眼的伙计躬身一笑:“女郎,那全银鼠皮的衣裳也不得上百两,便是那达官贵人也寻常穿不起啊。”
最后她还是在这里拿了不少厚衣物,三人份的衣物,让店家搭了些碎布罗帕等细小物件。
回到家后,先顾不上感叹这个时代的药价真贵,她抓了些红枣、当归等食补的东西,敲了敲对面陈柯生家的门:“陈哥,陈大娘,你们在家吗?”
“谁啊?来了。”
是陈阿母开的门,看见了对面的女郎,先担忧地问了句:“哎,是万女郎啊,你身体可好些了?”
万宝妆真情实意地笑了笑:“大娘,吃了药,我身体好些了,我们家二妹说啊,今天早上你家柯生找来的大夫,我带了些红枣、鸡蛋什么来感谢你们。”
陈母一听,推脱道:“哎哟,就这么点小事,不用不用,我们都是邻居,谁来都会帮一手的。”
万宝妆很是坚持,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大娘,我是真心地感谢你们啊,没有你们家柯生帮忙,我怕也是不好过,这点东西不值钱,你一定要收下。”
陈母再三推辞,万宝妆便把东西放在她家门口,退了出去:“大娘,这红枣鸡蛋什么的,早些吃了啊,免得放坏了。”
陈母只好无奈地收下了,怎么这么个客气。
虽然无奈,但陈母也是笑吟吟的,往袋子里看了看,除了红枣、鸡蛋,还有当归、桂圆那些个好东西。
倒也是个好女郎,等晚上便煮个当归鸡蛋,送给对面女郎,让她好好补补身子,女娃娃吃这个好。
人情世故,本就是有来有往的,这一来一往啊,感情便有了。
回到家后,万宝妆带着人来到二楼,打算把旁边那家杂物房收拾出来。
这间房子当初也没怎么收拾,她来看房的时候,觉得自己也用不到这间屋子,便没怎么动里面的东西,然后把一些平常用不到的东西都陆陆续续放进来了。
万宝妆挥了挥面前的灰,对着两个小孩说:“我们先把这个房间收拾出来吧,你们都大了,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独立房间,然后你们两个再看看自己要住哪间房好吗?”
大丫看见面前的房间一堆杂物,也没有觉得什么,反而十分开心!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了吗?
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啊!?
其实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是一个比较破旧的光秃秃的床板,还有一些长凳、灯笼、木盆,架子等等细碎的东西。
万宝妆先把里面比较破旧的床板给拆了,这个床看起来已经不太牢固了,而且不知道谁还用过,要叫人来重新做张床。
三个人齐心协力,万宝妆拿大件的,大丫拿不大不小的,小宝拎着小小一个的杯子,慢慢把里面大件小件的东西都搬到了楼下院子里,万宝妆走到里面时,好像还发现有一个大物件,上面还有一块厚重的布盖住了。
当她掀开时,厚重的灰尘飘扬在空中,弄得她直咳嗽,“咳咳。”
“阿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