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牛可不是无奈,他现在很想对自家大哥翻个大大的白眼,刚才他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没看着,大哥就把自己“卖了”。
曲二牛冷哼两声,觉得梁康生和曲薏两人打的好主意,先是曲薏将自己拉住,然后梁康生去忽悠他老实巴交的大哥,导致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他们忽悠住。
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一直专注酿酒的梁家为什么突然又是买田又是买山的,他们想做什么?奈何大哥已经答应了他们,他若是不上前去看着,谁知道梁家会怎么“欺负”老实人。
尽管猜测梁家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曲二牛就是有种自己被坑的不爽,他只想安安稳稳地、低低调调地挣点小钱,保全自己的小家,不想费心又费力
梁康生可不管曲二牛那边如何,他的目标就是曲大牛,见曲大牛迟迟不回话,就笑着追问:“大伯?
电光火石之间,曲大牛脑子突然灵光了,他看懂了二弟的意思,猛地想到刚才爹已经发话了,让他们兄弟两留在家里准备秋收。
唰地一下曲大牛的脸色就白了,急得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曲大牛这辈子长到这个年纪了,就没自己拿过主意,人生大事都是爹娘在操办,不论是他自己娶妻还是后来嫁女儿。
最近这段时间跟着曲二生一起瞒着爹娘假借做零工的名义做买卖,是曲大牛这么多年来做的最疯狂的事了,不过因为不是他在做主,所以他尽管心慌还是渐渐适应了。
但是现在,他在梁康生的“劝说”下贸然答应了去帮忙,他应该怎么给爹说?他要是真去了梁家不就是违背了爹的话?
曲大生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拒绝的理由:“那什么侄哥婿,三丫她娘刚才把手撞了,我们恐怕没办法去帮忙啊。
“大伯母的手受伤了?”梁康生皱眉,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刚才到曲家的时候没看到大伯母,也没听人说起。
曲太牛连忙点头:“嗯嗯,受伤了,撞的,应该干不了什么活了呢,要不你们再找别人吧?
在梁康生思索怎么处理好一些时,曲薏在旁边小声地同曲二牛说:“二伯,你觉不觉得大伯母的手伤了反而更应该去梁家。
曲二牛皱眉看向曲薏:“薏哥儿,你的意思是?”
曲薏点头:“二伯,我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
作为同在曲家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曲老太是什么人他们都了解,曲老太不会体谅米氏受伤,平时该干什么活现在一样得干,甚至可能会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得罪了曲老太需要加倍干活。
所以,想要让米氏能够有时间和机会养伤,让她跟着曲大牛去梁家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曲二牛看曲薏和梁康生似乎是有心想照拂,有些不解,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哥儿是个心眼子多的小家伙?
在曲二牛的印象中,曲薏比较安静,平日里基本跟着四弟妹做事不出头,心思也纯粹,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一出嫁就跟突然长大了似的?梁家不是什么复杂的人家,听四弟说梁家对薏哥儿也挺好了,正常来说薏哥儿变化不至于这么大啊。
曲二牛对曲薏的困惑越来越多,但是他依旧不松口,因为他想看看大哥会怎么处理。
只见曲太牛还在不停地嘟哝着“不去帮忙”,梁康生想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问:“大伯,大伯母是哪只手受伤了?
曲大牛回忆了一下,说道:“是是左手。”
看了眼曲薏那边,梁康生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如果只是左手受伤,不会有什么影响,仅右手就能炒菜、拿东西,就是要辛苦些。
“其实原本我就想着帮忙整理田地的人不少,大伯母一个人定然忙不过来,做吃食一事需得再找一人帮忙。自在。
梁康生眼睛都不眨地将曲二牛他们一起拉下水。
这个提议不是梁康生心血来潮,而是刚才他就和曲薏商量好了,荒田和荒山交由曲家大伯和三伯两人。
曲家大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事情全权交给他一个人做完成度没问题,但处理人员关系他不行,拉上圆滑的曲家二伯,两人搭配着正好。
眼看着大哥那边的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曲二牛不能再冷眼旁观,他立马发声:“我可不千!
“二伯?”梁康生看向曲家二伯和曲薏,眼神
询问他们是什么情况,假装没看明白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