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阳呼吸粗重,攥着易尔的侧腰生疼。
但易尔非但没有出声,反而将双臂交叠于他的后颈。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当易尔于潮水中仰颈睨看向男人布满欲念的面庞的瞬间,一滴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滑下,落在了易尔泛红的眼尾。
她扶着花逐阳的肩膀仰起上半身,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尝了尝那抹苦涩。
从卧室的大床到亮灯的浴室,三年的分离似乎在那一瞬被抹除,又似乎为此而无限拉长。。。。。。
约莫凌晨三点多,易尔筋疲力竭地倚着花逐阳,任由他为自己清洗然后抱回柔软的大床。
她翻了个身,找到熟悉的位置睡去。
。。。。。。
半夜,易尔察觉到身侧的动静后忽然惊醒。
她直起身,发现花逐阳正翻身下床。
只需要一秒,易尔就发现了他不太对劲。
“你去哪?”
花逐阳嗓音哑得吓人,语调也很僵硬,“睡吧,我出去。”
易尔本能地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花逐阳挣开,易尔跪坐,从后方环住男人的窄腰,“你到底怎么了?”
花逐阳浑身肌肉紧绷发颤,似乎在隐忍,“我、不太舒服,你放开。”
易尔没有了第一次见他发作的惊慌,“不放,乖乖回来躺下。”
花逐阳嘶吼,“你忘了利南县了吗!你不怕我——”
易尔无视他的暴躁,跨坐在他的腿上,轻描淡写,“不怕。”
花逐阳整个脑袋疼得快要炸开,周遭声音也时远时近,理智在边缘线挣扎。
他用力攥着易尔的小臂就要把她拽下去。
易尔硬生生忍下这份疼痛,另一只胳膊环过他僵直的脖颈。
她俯瞰花逐阳隐隐渗出暴戾的双眸,扫过他因为过于用力咬牙隆起的下颌骨,将他此刻无处遁形的狼狈尽收眼底后,弯腰亲了亲他的眼睛。
“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花逐阳的黑眸中闪过难以置信。
易尔将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肩颈,温声,“我不是说了吗,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握着手臂的力量骤增,易尔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但她生生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下下抚着男人略微扎手的短发。
随着时间推移,易尔从花逐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状况感受着他所经历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