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延责有些懵,弄不清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谢问渊见延责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处理,他眉头微皱微微叹了口气,直接说道:“你与他说,太子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对令狐情性子了解至深,谢问渊知道这人不达目的势必不会罢休,届时定会缠着延责,不肯离去,“若是他还纠缠不清,徘徊扯皮不肯走,便叫家丁将他轰走,就说是我说的。”
“是”
“再有,今日若还有人拜见,便说我忽染风寒,身子不适正在歇息,不宜见客。”
延责见状急忙道:“可正午时,将军府来了人,说是让大人您今夜回将军府。”
不用说谢问渊也知道这会儿让他回去是个什么事,左右不过今日那事,他现下心头烦闷,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将军府那一干人等?
“你打发了令狐情后,便来我这里取一封信直接去将军府上交给将军。”
“是。”延责本想再说些旁的,却见谢问渊眉头微皱,他便不再说了。
见延责应声,谢问渊便不再多说,走出西厢房,绕过前厅避开令狐情往东边书房走去。
他确实是利用了钟岐云,将他的命握在手中,就是将魏和朝最大的疏漏握在了手里,他借此让封徵帝抉择。
他也早就知道封徵帝的选择,现下朝廷情况不明朗,丞相势力过大,直比那朝那位曹丞相,而如今太子身子不大好,这是诸君斗争的号角,若是这时乱了,若是再不压制魏和朝。
建朝百年的大晸命数,谁都看不透也不知晓。
封徵帝压了他的官职多久,谢问渊心思通透,什么都明白。
封徵帝别无他法,唯独只能将他拔擢上来,让
人看着他崛起,让他与丞相抗衡。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谢家。
一个世代皆出忠臣名将的谢家。
他知道皇帝唤他去为的什么,所以这次,他一切都早已算好了。只是钟岐云那句‘我信你’他却没有算到。
本来就是他的一个棋子,现下多了些重量筹码,这样的人却几次三番说信他?虽然这人的相信于他而言是好事,可谢问渊又想笑钟岐云不自量力,明明长得一双通透的眼睛,却次次识人不清。
但不知为何,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反倒觉着烦闷。烦闷着钟岐云那个‘信字’
这厢谢问渊烦躁,那边大牢中的钟岐云却悠闲自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