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晋又转过头望着钟岐云笑道:“这次是我们思虑不周,让钟老板费心了,袁某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钟岐云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忙应道:“哪里哪里,说来也是我做事莽撞,未曾与裴少爷商议一番便先遣了人。”
钟岐云这话说得才算是客气了,谭元晋虽说没有与他沟通,但他也是知道的。在船上那十几日,钟岐云不止一次提过这事,但当时他并不在意,裴彦更是不屑一顾。
只是这话,钟岐云没说破,他也不便点破,这便算是将这事儿揭过了。
“敢问钟老板,咱们何时起航?”
“明日一早便走。”钟岐云说着,刘望才赶了上来给他低声说了几句,钟岐云点了点头,让刘望才先过去,然后才冲谭元晋说道:“船队有点事儿,我先去瞧瞧。”
谭元晋道:“钟老板去忙便是。”
钟岐云告了辞转身便快步往外走,刚走出客栈还险些撞到从外回来的谢问渊和令狐情。
令狐情瞧见来人,便摇着扇子笑道:“哟,这不是钟老板吗?这
么急急忙忙的,是准备去哪儿啊?”
钟岐云一怔,而后笑道:“没什么事儿,货物装载好了,我去岸边瞧瞧。”
说着,钟岐云望向谢问渊,笑问道:“倒是谢”钟岐云顿了顿,又急忙改口:“倒是你们两位这一早便离开了客栈,几次去寻也寻不到人,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谢问渊不欲多言,只说道:“处理一点小事罢了。”
“哦?”
钟岐云还准备再说点别的,那边令狐情的近侍走了过来,面上带着焦急,在令狐情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钟岐云未曾听见那人说了什么,却见着令狐情面色一变,眸光瞬间闪向谢问渊身上,但下一刻又恢复如常,变换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那令狐情言笑晏晏地对谢问渊说道:“郭兄,我这处正巧有些事儿要先去处理,应当就不能陪郭兄饮些茂江的米酒了,实在抱歉。”
谢问渊神色如常,点头道:“咱们认识多年,你这话便是太过客套了。你若有事便去吧,喝酒事小。”
令狐情细细瞧着谢问渊,见他依旧是面色如常,片刻后才道:“既如此,我便走了。”
“去吧。”
钟岐云见着转身跟着贴身侍从离开的令狐情,又瞧了瞧谢问渊,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你们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
虽然令狐情掩饰地快,但钟岐云也还是看出刚才那一瞬间,那人眼中的不对劲,而且瞧那眼神,他随从禀报的事十有八九和谢问渊有关可是,钟岐云想,这令狐情不是与谢问渊是至交好友吗?刚才那样子怎么看都有些藏着掖着的意思,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