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我们的宝船呢?”
江司承答道:“那渔家说,只怕是更大不少了。”
钟岐云没有再说话,江司承慢慢开口道:“若那船只只是偶尔经过的普通船只,那倒无碍但哪有普通船只会尽数涂满黑旗呢?就连帆布也是黑色,只有那些不想夜里被人察觉的海寇才会这么做吧。”
钟岐云也是这么想的。
“江兄,你还查到这艘船别的消息吗?”
江司承摇头。
“那恐怕还得劳烦你这几日扩大范围,再去查看查看了。”
不论这船是哪里的,但又这样的体量,又是海寇的船只,钟岐云自然不放心。
江司承应道:“我来前已经让人扩大海域的暗查范围了,明日会再加派些人手。”
“嗯,好。”像是想到什么,钟岐云在江司承离开前补充道:“明天你与我一同去内城挑些好兵器吧,箭驽多备些。”
江司承知道钟岐云这是要做正面对敌的准备了,“好。”
等江司承离开后,钟岐云独自坐在桌前思考着这烦心事,若真是遇到大海寇,正面
对敌,刀枪相碰,那就变成了海上战争了,这样的他确实是没有一点经验,只怕有个闪失,整个船队都丢了性命。
钟岐云心里烦闷,吃饭也没了胃口,索性离开了大厅,低着头往楼上客房走去。死理想着事情,他也没注意前后,一个不小心就与人撞了个对头。
还未抬头望去,谭元晋的声音就传到了耳中,“钟老板这是低头思量些什么呢,这般认真。”
“原来是袁少爷。”钟岐云望了望他一旁,除了那几个贴身侍卫,裴彦那像尾巴一样的跟班并没在一旁,“您今日没有和裴少爷一道?”
谭元晋睨着钟岐云,似笑非笑,“裴彦他身子还没好全,这几日都躺着呢,钟老板不知道。”
钟岐云当然知道,不过他却似恍然想起一样,说道:“哦,这事儿我倒是给忘了,那日裴少爷可是吓出了病呢。”
“钟老板整日整日四处奔波,自然是没时间去关照这些的,”谭元晋缓缓问道:“鄙人不懂航海,就不知钟老板这是都在忙些什么。”
楼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钟岐云也不想与这人多说,只应了句:“卸货装货、安排船工生活、雇佣中转车马、检查整修船只都是忙不完的事,更何况咱们时间紧,过两日便得乘着天好起航,我自然得抓紧了。”
“哦?钟老板忙成这般,也还有时间与郭领事一起闲聊吃饭呢?”谭元晋哼笑一声,道:“钟老板似乎与郭领事十分熟识,昨日我瞧见你他二人在雅间谈天喝酒,好不畅快。”
昨日钟岐云想起他和谢问渊聊的那些东西,眼皮一跳。这谭元晋难不成也有暗探偷听到了?
这般想着,钟岐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笑应道:“确实早就认识了,这次偶然与他遇见,想着好好叙叙旧便常和郭领事来往。”钟岐云说着,转了话题,笑眯眯地说道:“袁少爷下楼这是准备出去走走?僧伽城夜里与大晸不同风情味道确实值得一看,天色不早,我便不耽搁您的时间了,这便先告辞了。”
谭元晋点了点头,先钟岐云一步从他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