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枕风自是瞧明白自己这没甚心机的小厮在想些什么,抬起折扇敲了敲他的头,笑骂道:“什么怎么办,那必定是谁胜利就帮谁的,你别存了旁的心思。”
“不敢不敢”小厮连忙告饶,余光瞥见楼下出门探听的张莒回来,他急忙道:“少爷少爷!张莒回来了!”
张枕风听罢神色一肃,道:“快让他上来。”
“是!”
张莒等人藏在宫城外整整三日,今日得到消息便立马赶来禀报了。
张枕风听完张莒描述今日宫殿发生之事,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久久没有回神。
“少爷?少爷?”
“啊、嗯?”张枕风眨了眨眼,随后又一把抓住张莒的衣领,急切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谢问渊竟然赢了?没有一点掺假?”
“都是真的,是真的!”张莒忙道:“少爷,咱们现下该怎么办?”
张枕风松开了张莒的衣领,嘴角忽而扯出一丝笑,长叹道:“能怎么办,这种绝地,他都能起死回生,我们人少势危,自是全力掩护二皇子和谢大人逃离了”
“公子,还有一事”
“怎么?”
“我们探查的人今日无意间在城中瞧见了钟老板和他的下属。”
“钟岐云?!他来格纳城了?”这人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对他说的没一句实话?
“对,就是钟老板,他似乎遇到了麻烦,被几个慎度人
带走了。”
“慎度人?”难不成普撒国王还令人对船队下手了?
“说是慎度人,但面相又不太像,反正不似大晸人。”
张枕风皱眉,“可有令人跟着?”
“嗯,叫了一个人悄悄跟过去,毕竟咱们回去还得靠钟老板呢”张莒摸了摸鼻子。
“你倒是清楚,再派两个人跟过去吧,其余人都跟我走,”张枕风笑,“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城外放把火呢”
钟岐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僧伽城的那伙儿海寇竟是投靠了慎度国恶名昭彰的大海盗拉哈,企图借拉哈的势力报仇雪恨。
腿上挨了两刀,虽未伤及筋骨,但皮肉外翻的,血流不止的疼痛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站不起来。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钟岐云,抬眸望着坐在前边的慎度男人,头缠黑布,胡子拉渣,满身躁臭,一身奇怪服饰,皮靴上绑着和匕首短刀,脖颈上、手指上无处不见金灿灿的配饰,又土又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