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的话让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嫌疑人一旦都消失了,那他们想要能调查的方向也变成了死胡同,几乎是有些无从下手了。
“没事儿,我就是这么一说,人是会变的嘛,也有可能有了其他变化,呃,我不是说小周就是嫌疑犯啊,就是。。。嗯。。。”
苏老感觉自己越解释越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听起来他好像偏私似的。
楚老无语地眯了眼苏老,沉声嘱咐道:“既然会有变化那就试探一下,这事儿你负责好了,回头接近一下小周,看看他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变化。”
苏老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他其实并不想接近小周,之前因为老周的事情大吵过,后来关系也就渐渐淡了,不过表面功夫还是挺熟络。
“行吧,这事儿交给我了,如果有问题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要是没通知那就证明和以前一样。”
苏老不满的嘟囔了几句,眼神里控诉着楚老不厚道,自个儿不上场偏偏让他去。
“苏爷爷,你能不能找机会试试小周爷爷的身手,我想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有所掩藏。”
苏沐晴对任何的嫌疑人都不能打消怀疑,为了崽崽们能早点出大院,她必须赶紧抓住背后之人,对方就是藏在黑暗的恶魔,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朝着他们动手。
苏老皱眉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他们许久没有交谈过了,总不能一见面就动手打架吧。
秦老憋着笑提议道:“你回头假装路过他后面,然后佯装东西掉了以为是他拿的,追着他动手就行。”
苏沐晴夫妻俩抿了抿嘴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苏老更是直接翻白眼气愤道:“你以为小周这么好忽悠呢,万一他是凶手那岂不是直接打草惊蛇了!”
楚北弦看他们懊恼的样子勾了勾唇:“苏爷爷可以借着周爷爷的名号去找胜利爷爷,顺带聊会天后提议教他拳法,等差不多的时候可以适当地切磋一下。”
楚北弦没说的是苏老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适当练练就行,免的试探不成还自己受伤了。
“嘿嘿,这提议不错,反正我眼神好,稍微动手就能知道对方有没有隐藏实力。”
苏老乐呵地摸着下巴很是兴奋,他是几个老兄弟中眼神最好的那位,可以根据对方出招的方式和速度去分析,这种眼力都是靠磨练出来的经验。
“好了,散会吧,大家有线索第一是时间通知,北弦任务计划好前记得找我汇报。”
秦老起身严肃的命令着,板着脸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不敢说个不字。
“收到!”
楚北弦高声回复了句,起身跟着苏沐晴送走两位长辈到隔壁去,楚老出了书房后就去看崽崽们了,他必须抱一抱三小只才愿意去休息,特别是香香软软的三宝,这可是楚家唯一的孙女。
苏沐晴夫妻俩回来的时候,三小只已经被哄睡了,他们晚上开会的时间不短,所以没来得及哄崽崽们睡觉。
深夜里夫妻俩拥在一起讲话,苏沐晴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退却的潮红,声音带着几丝疲倦哑声问:“哥哥,你对今晚知道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楚北弦低头亲了亲媳妇的发顶,声线暗哑的说:“我依然对秦阔保持怀疑的态度,哪怕是确实了尸骨的存在,我也依然对他产生怀疑。”
苏沐晴听到和她相同的看法直接乐了:“为什么你不怀疑小周爷爷?”
楚北弦看媳妇娇媚的笑容,嘴角也跟着上扬:“胜利爷爷他不具备这么多动机,光之前的经历就证明他从未参与过收养孤儿的事儿。
虽然胜利爷爷之前也有捐助的经历,但是他都是捐钱捐物,根本没有赡养孩子在身边。
加上那几天动荡不安,他回到了老家生活了一段时间,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他都是村校和家里两点一线。”
苏沐晴挑了挑眉尾,眼神示意他继续说,楚北弦无奈的继续补充:“我们审问王杰的时候,他们小时候处的位置和胜利爷爷所出现的位置几乎一南一北,这么远的距离就更不可能总是出现了。
而秦阔的生死我认为还是未知的,尸骨是不是他本人的并不能确定,所以我保持怀疑的态度,他的嫌疑度是最高的。”
苏沐晴点了点头,靠在楚北弦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她柔声细语的评价:“你说的很对,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这段时间听秦爷爷说的秦阔。
我总感觉像是人格分裂似的,一个人的转变应该不会这么大才对,对方没有经历过特别重大的事件,很多事情都是成年前那段时间突然间改变的。
我猜测这人要么就是真的生病了,有人格分裂然后主人格被霸占了,要么就是秦阔。。。不是。。。秦阔!”
楚北弦因为媳妇的一句话脑海中闪过一丝想法,快到他来不及接应就消失不见了,还想低头多问几句,就看到媳妇已经闭上双眸睡着了。
他把被子往上盖好,两人簇拥着一起入睡,没有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房间里只剩下安静和温馨的画面。
另一边的四合院住宅区里,一间朴素的房间正站着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对方走到一面书柜的位置,直接伸手转动抽屉的把手,只听见咔哒一声,书柜缓缓地往右边移动。
隐藏在书柜后面的暗门渐渐的露出了全貌,男人伸出脚尖踢向左下角处,暗门立马发出沉闷的声音打开了,男人毫不迟疑的直接进去,紧接着暗门慢慢的关上了,书柜也自动的恢复了原样,根本看不出之前移动的痕迹。
暗门里面是有一个陡峭的楼梯,男人在昏黄的壁光下缓慢走下去,到了地下层后出现了十几米的走廊,尽头有一个敞开的大拱门。
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他无视摆放在周围的箱子和柜子上存放的摆件,径直走进一侧的房间里去。
宽阔的地下室里不到一小会,就传出了无数个飞刀砸中砧板的声音,里面掺杂着很多泄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