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淮的印象里,小时候的秦简在陌生人面前乖巧温顺,十足十豪门千金的模样,在熟识的人面前也只是更多了些开朗和好玩而已,虽然喜欢捉弄他,但并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嗜好。
但再看看现在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秦简,痞里痞气的男装,凌乱不堪的假发,那白皙的脸上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有刚刚从监控看到的景象,他倒是很想拿个鞭子抽醒她!
赵淮双手抱胸,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他心里越是生气,眼里越是没有情绪,只一瞬不瞬地盯着秦简,一言不发,直看得秦简头皮发麻,很想就此双膝跪下,祈求赵大神直接砍了她给她个干脆得了,他那周身散发的气压都快让她窒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素青聚餐,她知道他就是小时候那个被她玩。弄,哦不,捉弄了足足三个月的公子哥以后,再对比他现在的变化,秦简很怂地有点害怕他报复,虽然那三个月里她也没少中他的阴招。
赵淮阴险就阴险在这里,人人都以为是她单方面虐人,实际上她也没少吃他的暗亏,都说是暗亏,当然没人知道,所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赵家小少爷。
秦简如坐针毡,赵淮将她抓进“唇色”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正常包厢里,却什么话也不说,只盯着她,而她一会儿盯地板,一会儿盯大门,就是不碰上那如有实质的视线。
而曹少航不知道被赵淮的朋友搞到哪儿去了,反正没见他再来找她麻烦,同样也没见魏曼来找她。
她真是踩了狗屎,好像每次都被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来个酒吧也能碰上正巧是赵淮朋友开的,要是被他看到她在酒吧吧台跟一个女人调。情,这丫的会更瞧不起她吧?
实在坐不下去,秦简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秦简说完,起身作势往外走。
赵淮没说话,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转移,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让她脚颤了一下,她强稳住一瘸一拐地挪到门边。
“咔哒”,门开了,而赵淮仍然没有出声,她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心里的不安在持续扩大。
深吸了一口气,秦简“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回头故作镇定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不知为何,一说出这句话秦简感觉浑身舒畅,感觉压在心头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赵淮垂了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和他的神色一样,叫人看不真切。
赵淮已经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稍冷静了下来想她的行为,越想越是不对劲。
赵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简见他还肯跟她说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嗯?等等,她为毛要松口气?
又慢慢挪回到了沙发边上坐下,秦简道:“来玩。”
“为什么打扮成这幅鬼样子?”
“我长得太美,容易让人起色。心,事实证明,我男装也会让人起色。心哎。”秦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淮没动,沉声道:“进来。”
一个酒吧小帅哥拎了医药箱进来,目不斜视地放在了玻璃茶几上,“赵爷,您要的药箱。”
“嗯。”赵淮淡淡应道。
直起身,伸手拿出消炎水和棉签,赵淮也不叫秦简过来,只径自起身,不疾不徐地迈着长腿走了过来,坐到了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