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砰!门被撞开,秦尤视线尚未聚焦,就被抵在了墙上,男性灼热的呼吸扫过耳侧,含着深重的吻,她招架不住连连败退,忙道:“慢点慢点。”
裙裾被撕扯地七零八落。
贺峥沿她心口一路往下吻。
双膝被握住,酥麻与快意像团携着风雷的电流蹿过遍体,秦尤不自觉闷哼,五指往墙壁抓出一道长痕。
被锁在狗笼里的光棍一瞬不瞬地视奸着。
自家铲屎官脑袋都埋进了腿间,简直不堪入目!
它虽然是条狗,但十分有灵性,很清楚这对狗男女在干些什么龌龊韵事,它心里很是不齿,又有些来自单身汪的羡慕嫉妒恨。
嫉妒使狗丑陋,恶毒的光棍很想开嗓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又怕事后铲屎官找自己算账——以它经验来看,坏了他此等美事,他铁定会扒了它的狗皮煲骨头汤。
于是光棍只好忍气吞声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折磨。
贺峥揩了下嘴角边的湿润,俯身笑问:“扎腿吗?”
秦尤美眸微眯,显然分外享受。
贺峥确实很会亲,还特别知道怎么亲,扎不扎腿都感受不到了,或许扎,也或许平缓,占据全部脑海的是潮涨般的轻盈。
“贺峥,贺峥…”她终于把自己的唇从他的掠夺中解救出来,连叫了他两声,手心抵着他烧灼似的胸膛,呼吸不匀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贺峥立即抱起她,喷雾剂在她包里,而她包又落在玄关那儿了,他翻出小小的气雾剂,递给她说:“吸一口。”
换做往常他肯定要吐槽一句:和秦大律师上个床真麻烦啊。
但现下他抽不出空挡,他从脊梁骨到头皮都酥地发麻,他埋在她侧颈吻了会儿,嗓音喑哑:“好点了?”
秦尤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勉强点头。
“那就继续。”
帘幔一拉,隔开了白天与黑夜,窗里窗外俨然两个世界。
不知道是贺峥太恶劣还是秦尤太金枝玉叶,兴许两者都有,在贺队不知疲倦惨无人道的折磨之下,秦尤终于因承受不住而哭了。
痛苦和愉悦的界限相当模糊,位于混沌清醒之间,濒临破碎的、一个试图逃离的虚空,偏生贺峥一直拽着她往那虚空坠落,言语的求饶和反抗像是兴奋剂,只让他越战越勇。
秦律师遍体虚汗,都快崩溃了,提力扇了他一巴掌,泪眼汪汪嗓音嘶哑地道:“你他妈给我出去!”
一巴掌跟片羽毛似的,压根没任何作用,但触及她那近乎哭花了的脸,贺队到底还是从无尽的欲海中勉强扒拉出点怜惜的良心,沉腰不动,柔声哄说:“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别哭。”
他喘着粗气垂眸看身下的美人儿。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这把硬骨头终于被磨软了,虽然仅限床上,但贺峥的虚荣心仍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堪堪按捺住那股不遗余力的冲动,他一面哄,一面俯身轻柔细致地吻,允干泪痕,连带着她隐隐的啜泣一并湮没。
秦尤依旧忍着哭腔道:“出去…”
他扣住她双腕低低一笑:“绞这么紧,我想动也动不了。”
秦尤:“……”
秦尤眼梢处绯红,耳朵也绯红,仿若天边一抹旖旎的暮色。
贺峥慢条斯理地亲着她血染似的耳垂,哑声哄骗道:“等会儿…等会儿就好了。”
贺大队长发挥了他惯会亲人的本领,软化防线重燃烈火,然后趁她还沉湎于春风化雨般的温润中而毫无防备之时,再度大汗淋漓地策马奔腾。
不过须臾,秦律师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贺队则折腾地愈发不亦乐乎。
他实现了当初在卫生间许下的诺言,虽然没真的弄死她,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