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他吧。
店门外一丈处,沈渡盯着两道交叠的身影,疏朗眉目间凝起罕见的不悦。
“拙劣。”
他语调重,声响却轻,引得江陵偏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经历了先前那些事,沈渡对她始终冷淡。
他不说,江陵也无可奈何。
倒是姜念重重叹一口气,“可以了吧,人都该走远了。”
“什么叫可以了,”韩钦赫在他推搡中松手,“我这是替你出气呢,他带着人过来,你难道不气?”
姜念仰头,“我有什么好气的?”
这一句把人给问住了。
韩钦赫下意识以为,这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可仔细一想,姜念根本不是这种人。
所以,她是真的不在意。
唇瓣张了又合,最后只问:“你就真不怪他?先前千恩万好的,如今转头就要攀县主的高枝,还有脸到你跟前来?”
许多内情他不知,姜念无从开口,竟忽然说:“那一日我与谢谨闻过来,你也没跳出来把我抢走吧。”
他只藏在屏风后使坏。
韩钦赫一噎,“你,你又不喜欢他……”
“有什么不一样?”姜念毫不留情打断,“我和沈渡,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屋里忽然就静了。
掌柜娘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后两个东家方才还在调情,这会儿就吵得不可开交。
她也不知该怎么拉架,只默默低下头,假装看账册没听见。
韩钦赫垂眼看他,姜念只倔强地别过头,余怒未消。
男人这才惊觉,沈渡在她心里很有分量。不管她们是聚是散、是好是坏,她护沈渡,一如护她自己。
当着她的面说沈渡不好,无异于骂她自己。
“好了好了,”他服软时带着些无措,“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他。”
见人不搭理,他又扶了人肩头,眼尾噙笑,小心翼翼往她跟前凑。
“好姐姐,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