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
“自然。”
姜念缓缓收回手腕,“我不信,你今日会被推过来,便说明你人微言轻,想必在太医院叫不上名号吧。”
她又坐直身子,隔着一道纱幔问:“你要我怎么信你?”
徐子昼没接话。
片刻之后,他顾自解下裹在身上的布料,也褪下面上的棉布,露出一张周正面孔。
“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跟姑娘打哑谜,”他顾自说着,“姑娘不妨告诉我,您是哪边的人,今日这番试探,又是想做什么。”
“我所求之事很简单,”姜念只答后一问,“要你们拿出药方,压下城中时疫。”
她想到这个分而化之的办法,让这五个太医生出嫌隙,再许这落单之人以好处,就能为自己所用。
可出乎意料,这人竟没什么怨气。
他在帐外站直身子,“姑娘没病,若真心要谈,还请以真面目示我。”
“你倒是大胆,”姜念并不动,“是想看看我的年纪,猜我的身份吗?”
那人不作答。
姜念只又道:“小太医,你不妨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允。”
这便是让他再退一步,徐子昼直直立在那儿,似存犹疑。
“说说吧,反正说了又不亏。”
在姜念的劝慰中,他深深舒一口气,“时疫的方子我能找,但是,我要这份功劳记在我徐子昼头上。”
姜念听出些首尾,“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先前抢过你的功?”
男子轻轻阖目,似是又忆起往事,艰难吐出一个“是”字。
一定程度上,姜念是在替谢谨闻谈。
方才打听了一番,浙江靠海,除了总督衙门的兵,甬宁附近就有东南抗倭的军队。
而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正是临江王的心腹。
在萧珩领兵达到前,就算谢谨闻也没底气,最好是呆在杭州,先收集那些人的罪证,顺便除除沉疴,探探下属的风向。
“这件事,我应了。”
徐子昼立刻追问:“您以什么身份应下?”
姜念就把几份借力想过来,“宣平侯府,或是当今太后,你觉得够吗?”
她没有提到谢谨闻,是怕不小心泄露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