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男声就在身边,“你喝了多少?”
她答:“一点点。”
韩钦赫也不清楚她的酒量,但看她埋头被褥的这副样子,想也知道是醉了。
他莫名长舒一口气。
既然她醉了,那就不能趁人之危,今晚做不成什么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他决定,还是得厚着脸皮找人讨教讨教,给她留个好印象才行。
这会儿低头见她鞋在脚上,韩钦赫蹲下身,先帮他褪鞋袜。
“痒……”
也不知何刮蹭到哪儿了,姜念喊一声就把小腿曲起来,不肯再让他碰。
韩钦赫无法,靠她近些再问:“难不难受?”
姜念只说:“头晕。”
什么都想不动,连发酒疯的力气都没有,就只想安安静静躺着睡觉。
可是这几天真的很热,她说:“我想洗洗。”
“那我抱你起来?”
她又费劲摇头,“不想起来。”
床边的男人默了默。
“那……”他的声音又近了些,“我帮你洗?”
尚显稚嫩的面庞染了绯色,她含混不清地说了些什么,韩钦赫也听不明白。
他只得坐到榻上,捧着她脑袋,强迫她答复:“姜念,要不要我帮你洗?”
循序渐进的话,这倒是个好机会。
他耐心等人答复,最终却只等来她的推拒,如方才那般说了句:“你好烦……”
韩钦赫笑了声。
感情这时候谁吵她睡觉,她就烦谁。
那他就不问了,明日她翻旧账自己也不心虚。
姜念迷迷糊糊躺了会儿,有些头痛,不过还是头晕更多些。
有人来解她衣带时,她倒是反应迅速,立刻按住那人的手。
“我不做别的,”熟悉的男声对她解释,“我帮你擦擦身,你睡得舒服一点,好不好?”
他说的话太长,姜念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对这个嗓音莫名放心,也就松手随他去了。
韩钦赫却有几分心悸。
他都赤身裸体叫人看过摸过了,却因姜念年纪小,又在谢谨闻那里受过伤,从没敢要求过什么。
缓缓掀开中衣时,他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