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我要走,势必要找个由头。你还记得萧伯藩吗?”
萧伯藩,便是萧铭的生父,宣平侯同父异母的兄长。
萧珩点点头。
“我问过侯夫人,萧伯藩已被处死。我们还是用上回那个办法,但这回,装作临江王的手下寻仇,顺利将我掳走。”
“好,”萧珩都不带犹豫的,“现在就走吗?”
姜念摇摇头,“不行,得先让他知道。”
她思忖一阵,又问:“你抱着我翻墙出去,再扔下我,可有把握摆脱追你的人?”
“有。”
姜念静静舒口气。
故意将衣襟扯得散乱,又到处撞几下制造伤痕,便又叮嘱:“一会儿你记得,在我手上攥重些。”
什么都好好答应的人,唯独这条不出声。
“其实……也够了的。”
他看着姜念自己撞都觉得不忍,更别说亲自下手。
姜念却说:“我要留得一线,叫他觉得我可怜,日后万一不幸被抓回来,也好有份托辞。”
她拍一拍萧珩肩头,“好了,走吧。”
被人扛着飞过墙头,身后立刻有人追赶。
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萧珩抱着她快。
而他又故意收着步伐,等跑出一里路,又装作体力不支,“随手”把姜念扔在路旁,随后扬长而去。
姜念故意吸了些迷药,也不知这些人把自己带回哪里去。
再醒来时,就对上谢谨闻极为难看的面色。
之所以难看,是因为午后的气还没消,残存几分愠怒;却又得知她被人劫持,身处险境,掩不住担忧。
还有便是半夜从宫外的宅邸赶过来,他实在乏得很。
姜念也摆出一副很累的模样,无力垂着眼道:“那个人跟我说,他是想报复你。”
刚检查过,她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好在并无大碍。
只是她头一歪过去,虚掩的襟口散乱几分,便又显露锁骨一处淤痕。
“那个人想毁我的清白,我不从。”她轻轻说,“若是我连清白都丢了,你一定会扔掉我的。”
男人没出声,只静静俯下身,埋头在她锦被盖着的腰腹处,时不时传来重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