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听着耳熟得很。
只不过当初反一下,谢谨闻想亲手给她穿个耳眼。
她明白谢谨闻的心思,自己占有的东西,要留下一个印记。
那么韩钦赫呢?
姜念没回应,只说跟邱老板约了谈正事,用过早膳就出门去了。
眼见就到四月中旬,姜念要立刻定下花色,采买的丝线染了色,才能送进织造作坊。
两人一拍即合,晌午刚过,织机就运作起来了。
姜念认真想着,得亏韩钦赫顺嘴提过一句,邱老板有一批私织云锦的作坊,否则自己也不会往这一块想。
出门上了马车,在车里瞧见他,倒也不觉得奇怪。
“午膳用过了吧?”
姜念点点头,“阿姐请的客。”
“那咱们先去个地方。”
姜念习惯了他时不时变出点新花样,也就没追问具体去哪儿。
直到马车,停在了一条窄巷口。
“马车进不去了,咱们走进去。”
姜念便被搀着他的手下车,这巷子两人并行都费劲,越到深处越窄,变为了姜念在前头,韩钦赫在后头,伸手虚推她后背。
走到头,倒是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姜念望着豁然开朗的地界,面前几座砖瓦房,这才忍不住问:“这是……”
“走。”男人行至身边,牵了她的手。
她们进到了其中一间,焦黄粗布隔开两间窄小的屋子,韩钦赫掀开布帘一角,示意她去看。
姜念刚凑过去,便瞥见邻间屋子里,男人后背肌肉虬结,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热,直直刺进他后背,渗出血珠。
接二连三,许久才连成一道弧。
疯了,姜念第一感便是要退,男人却不知何时抵在她身后,手臂自身侧绕过来,修长白皙的指节重新掀开布帘。
“认真看,”他几乎把人箍在怀里,“学会了,要刺在我身上的。”
姜念呼吸重几分,又生怕屋中人察觉,暗暗捏紧了袖摆。
那人要纹的花样是团龙,整个后背都要满上,提前用墨汁绘了草图。
姜念在那里站了半个时辰,头顶的呼吸声比往常粗重,像是仅仅看别人刺,他都无比兴奋。
“都是一样的,”她轻声开口,“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男人这才松了那层布帘,重新牵起她的手说:“回家。”
姜念靠着马车壁缓了好一阵。
只听他在耳旁道:“回头我把那师傅叫来,仔细给你讲讲,你练过再上手,心里更有底些。”
姜念歪着脑袋想,她似乎也没答应吧。
开口却只问:“你想刺个什么?”
转念一想,又猜:“鹤?”
与他的来往,似乎就绕不开青鹤。
男人却摇头,引着她的手落到腰侧,“我要刺在这里,刺一个字。”
那个位置,昨晚真真切切地被她触过。
“往后若有一日,你能骑在我身上,腿弯便能压着……”
“什么?”姜念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身子都一下打正。
顾不上其他,只无奈道:“你每夜躺在我身侧,不会就想着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