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他一直睡东厢房。”
得到满意的答复,男人才松了几分力道,虚揽着人转头去看院里的人。
不怪他当初不上心,萧珩那时年纪太小了,又实在奇怪木讷,谁会把他当正经对手。
如今瞧他,身形抽条似的长了长,才觉得有了那个意思。
“你今晚睡哪儿?”手臂落下人肩头,韩钦赫顺势问她。
真是个好问题啊。
姜念一时又心虚得很,胡乱扯开话头:“我今日出门都没用早膳,不如我们早些用午膳吧。”
身边男人睨着她,不接话。
姜念便扯着他袖摆说:“我想吃你做的鲫鱼,厨娘做的没你好。”
别当他不知道,趁他去做饭,她还要单独跟人说话。
可若眼下大白天不讲清楚,拖到夜里就更不合适了。
他又捏住姜念的面颊,迫使她仰头来看自己,“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被我看见什么,知不知道?”
这是提醒她,不要和人过分亲密。
姜念忙不迭点头。
韩钦赫又回神瞥一眼院中人以作警示,才不情不愿绕去了后厨,俨然一副这家里的男主人姿态。
萧珩目视男子离去,全程神色紧绷。
直到姜念走到他面前,对他讲:“午膳还要一会儿,我们先说说话呗。”
原先是想着,韩钦赫至少过去七日,她慢慢同人谈心不着急。
如今人都回来了,就不好一直拖着了。
她拉着人回了东厢房。
“西峰楼。”萧珩先吐出这三个字。
姜念的眼珠转了一圈,“这是做什么的?”
她打小生在皇都长在皇都,从未听闻过这种民间对的帮派。
“我离开后先养了一阵伤,后来的确是去镖局做过事,就是些正经运送的伙计。”
“后来有一回,在山岭中遇上了劫道的山匪,有人看中我的身手,才将我引荐给了楼主。”
姜念问:“你的意思是,那个镖局明面上是个镖局,实际上就是西峰楼掩人耳目用的。”
萧珩点点头,“楼主告诉我,他们与朝廷也有往来,各地衙门若有难处,也会寻到西峰楼。”
“那你们平日到底做些什么?”
“网罗情报,护人周全,也……偶尔替人拿些想要的东西,反正不杀人。”
不像他从前,只会杀人。
姜念轻轻覆上他手背,说:“挺好的。”
萧珩便说:“我能将买主告诉你。”
“你们接这种事,不该守口如瓶吗?”
姜念想,不必他说,自己应当也能查到。
“轻易不能,”萧珩告诉她,“但上个月我回去,接任了楼主。”
姜念略微诧异。
不得不说,他和韩钦赫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深藏不露。
“我知道了。”
膳厅的方桌只刚好能坐四个人,香痕与阿满见状,自觉分了饭菜去旁处吃。
于是姜念夹在中间,左右两个男人面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