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承认。
“也许我那个时候就应该把你带走,像这样关起来,也就不会任由你这样折磨我了。”
他笑出酒窝,双眸温柔如水,却在下一秒伸手扣住她的下颌,目光如刽子手般审视着她的面孔,微红的眼眶隐隐染了腥色。
“那个时候,你一字一句与我说了那么多,说喜欢我,说爱我,说不会离开我,说要我等你,我信了,我等了,可你呢?你去哪了?”
“记不记得我说过,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抬起她的头,冰凉的食指如刀,从她的耳垂处轻柔地滑向她的下颌,惹得晚晚战栗连连。
“你抛下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何况我不知道——”
他突然笑意盈盈,话语如冰:
“你这次回来,再一次的靠近我,是不是又要做什么任务,然后再次离开我?”
晚晚立刻道:“不会了,这次不会离开你了,我发誓。”
他看她半晌后笑了笑:“我不信了。”
她不知他所有的疯病全都暗藏在完美平静的皮囊之下,他从前故作乖巧,讨她喜欢,生怕她会离开抛弃他,小心翼翼,可当那一日来临时,他还是选择相信她。
他要克制,他要像她最虔诚的信徒。
结果,他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满心荒芜,寸草不生,她也没回来。
他本一无所有,是她给了他希冀,给了他一切,又猝不及防地收回。
为什么每一个让他寄托希望的人都想让他痛的死去活来?
他们在凌霄仙宫的时候,她抛弃了他,封印他的记忆一千年,他们在太和仙门的时候,她又抛弃了他,又是一百年。
她来了又走,全然不顾躺在血泊中的他,她们都是刽子手!
他被她完全占领。
他活着,却又像死了,已不再与谁有关了。
如果说爱的极致是什么?
他想,那就是死吧。
同她一起死在这里,不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吗?
“你疯”
她话来不及说完,他的手掌便钳制住她的后脑向他贴近,冰凉的唇猝不及防落下,绞毁了她的呼吸。
她呜咽挣扎,紧咬牙关,不肯让他得逞。
“张嘴。”
他命令她。
可她的双手被锁背在其后,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她被迫张嘴。
气息被掠夺,她喘不过气来。
她隐约发现他的心,好像失去一切希望的无望,她翻腾于他发疯的深海里无力回天。
他真实的力量令她心怯,她无法抗拒。
他身上不再是以前淡淡的幽昙香,而是几近邪性的魅香中掺杂雄性的攻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