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之眉宇轻挑看了眼谢韫轻。呵,一条腿没白留!果然,谢韫轻也非良善之人!
谢韫轻手持玉板淡定地看着苏羽辛。龙椅上的萧衡见之眼帘一沉,便知此事为真,心里暗道这林晚月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不等萧衡开口,萧景之就先笑出了声,勾唇道:“连女人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出来?”
萧景之毫不掩饰的嘲讽,引得朝堂大臣哄笑声四起,萧衡轻咳一声,文武官员整了整衣衫恢复了肃静。
苏羽辛气得身子发抖,辩解道:“犬子念着和她是表亲一场,才没有还手。再说那等粗野女子,我儿也不屑与他动手。”
闻此言,谢韫轻低沉的嗓音藏着一丝隐隐冷意:“苏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众目睽睽之下,她打伤我儿,我绝不会就此罢手的,请陛下替微臣讨公道啊。”苏羽辛不看谢韫轻,只是朝着萧衡继续磕头。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被林晚月一顿打,又接连折了两条腿,认定是谢韫轻干的,便只能咬死林晚月不松口。
“既然苏大人要讨公道,那么令郎言语羞辱我夫人,本相又该怎么讨还?”谢韫轻侧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羽辛,语气清冷的质问道。
“谢相是想包庇林晚月吗?”苏羽辛迎上谢韫轻幽深冰冷的眼神,不由背后一寒。
“本王听闻,苏赫川在玲珑阁为一舞女和别人打架斗殴,将人从二楼窗户推下,最后不治而亡,苦主一家状告无门,而苏赫川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叫做包庇!苏大人觉得呢?”萧景之边说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板。
“盛卿可有此事?”萧衡看了眼御史大夫盛然。
盛然出列俯身行礼,恭敬回道:“回陛下,苏赫川确实在青楼与人起过争执,只是御史台并不知道那人已死,也不知苦主一家状告无门。是御史台失职,请陛下降罪。”
“请陛下降罪!”御史台众人纷纷出列跪下。
萧景之看了眼谢韫轻,见他一副淡然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心里不由翻白眼,甚是不屑!“苏大人只手遮天,御史台自然不知。”
闻萧景之此言,龙椅上的萧衡,眼底露出了一抹阴戾。
苏羽辛伏在地上瞄了眼皇上,暗道一声不好,瞬间背后汗直流:“天下是陛下天下的,微臣是陛下的臣子,绝不会欺上瞒下,故意包庇。王爷如果有证据,大可把人带上朝堂与我对峙。”
苏羽辛正纳闷,当初这事儿他已经出银子摆平让那一家人搬离京城,为了永绝后患,人也已经灭口了,萧景之是从何处得知的。
此时,谢韫轻的声音响起:“陛下,苏大人教子无方,苏赫川买凶杀人的罪证,已同臣的折子一并呈上,请陛下过目,严惩!”
苏羽辛有罪,但如今三国使者还在京城,不能重罚。况且苏羽辛和春闱舞弊,买卖官职都有牵扯。此时亦不可打草惊蛇。
满朝文武皆是听得一愣愣,明明是苏羽辛状告谢相,这会儿则被秦王和谢相两人绕的开始定苏羽辛父子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