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而汗如雨下,林晚月让谢韫轻替她摘下了人皮面具。谢韫轻看着原本凝脂般的肌肤,这会儿已经惨白的没有半分血色,向来淡定从容,一切尽在掌握的他变得有些焦躁无措。
“晚晚,我要怎么帮你。”沙哑的嗓子带着一丝哭腔。林晚月揪着被褥的一角,缩成一团想要减少疼痛,谢韫轻见她这般痛苦的模样,又不敢碰她。
好不容易忍得一阵痛感过去,气若游丝虚弱无力的呼吸声从唇齿间吐露。
谢韫轻立马上前扶她,触碰到她后背的瞬间,才惊觉林晚月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从她的包袱里拿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放在床头,又去打了些热水放在床边的面盆架上:“晚晚,擦擦汗,换身衣裳,莫要着凉。”
可林晚月几乎虚脱的状态,而且因双膝有旧疾,中蛊毒后直接就使不上劲无法站立了,别说自己擦身,就是要将下身的罗裙脱掉都困难。
谢韫轻将自己锦袍的边缘,约三指宽处‘呲啦’撕下。锦缎足绕了两圈蒙住双眼,柔声询问她:“晚晚,可否让我帮你?”
林晚月本想拒绝,可实在湿漉漉黏糊糊的难受。想他们已经定亲,信他是君子,便硬着头皮应下了。
营帐里除了拧干毛巾的水声,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谢韫轻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背后的汗水,难以避免的会触碰到林晚月细腻柔软的肌肤。瞬间如有电流般穿透两人的身体,林晚月见谢韫轻喉咙间的滚动,面色更是如饮酒般酡红一片。
“接下来我自己就可以了。”终于擦拭好了背后,两人都如释重负,深呼吸调节。
谢韫轻退到屏风后依然蒙着眼睛,等林晚月需要时喊他。
此言一出,林晚月立即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脸盆离她太远了,坐在床上够不着,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喊谢韫轻。
手掌支撑在床沿,往外挪,伸手时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一鼓作气用力往外伸,因下身没了力气直接往床下倒去。
“啊!”
谢韫轻听到动静飞快地穿过屏风,避开脸盆架,稳稳的将林晚月接住抱在怀里。
“啊~”
换来了林晚月更惊慌的叫声。因为她此时不着寸缕,却整个人都挂在谢韫轻的身上。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营帐外的阿九闻声就要冲就去,被旁边的阿元一把拉住,只是在帘外问道。
“任何人不准进来!”
谢韫轻低吼的语气中含着抑制的欲望。帘外的阿九阿元交换了个眼神,恍然意识到了里面的发生了什么。阿九暗自庆幸没进去,否则他又要被主子罚去砍树了。
营帐里,林晚月惊慌失措间的挣扎,不料竟把谢韫轻蒙眼的锦缎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