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林晚月换了一件绯色的衣裙,显得脸色好看了些许。还未进正厅就见南辽大皇子一袭黑色的锦袍端坐品茶。
叶辞放下茶盏起身迎去,面具半遮看不清神色:“特来拜访丞相,才得知谢相已经入宫了。不好过门不入,倒是扰了丞相夫人的清净。”
林晚月躬身回礼。心里却不以为然,他若有事找谢韫轻,就该先送拜帖。他若无事,作为南辽使者就更该避嫌。只是面上还是莞尔笑道:“大皇子礼仪周全,待我夫君归家,我定会转告于他。”
自是听出了林晚月的话中之意,讽他不送拜帖,失了规矩。叶辞却不甚在意,露出的薄唇,微笑轻启:“那就有劳丞相夫人了。谢相不在府中,我便先告辞了。”
叶辞刚起身,就见瑶琴进来禀报:“夫人,柳姑娘和盛姑娘到访。”
“既有女客到访,我也不留大皇子了。瑶琴,送南辽大皇子。”林晚月微微俯身,目送着叶辞离开。
柳萦和盛若华来时,正好遇上叶辞离开。在昨日宫宴上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三人行颔首礼,就匆匆别过了。
擦肩而过不过一尺的距离,盛若华回头看去,就见半张侧颜和背影从她眼前划过。
正在正厅等着柳萦和盛若华,没想到最后出现的只有柳萦一人。林晚月不禁问道:“怎么就柳姐姐一人?盛家姐姐呢?”
“我在丞相府门口遇到盛小姐的,可刚刚她说突然有事,下次再登门,就先离开了。”柳萦也觉得奇怪。
林晚月心下有些疑惑,盛若华看着可不是这般草率之人,今日行事倒是奇怪。
“对了,晚月妹妹是何时认识的盛家小姐?”柳萦并非是不高兴,而是意外。
“此事说来也奇怪。我从未与盛小姐说过话,但是我出嫁那日,盛小姐竟然来为我添妆了。送了一幅关千山的《塞外江雪图》给我。”林晚月事后仔细想过,都不记得自己与盛若华有交集,不明白她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如此大方。
“这盛小姐当真是奇怪的很呢。方才明明都已经进大门了,又说有事,改日再登门。”柳萦耸耸肩,一脸的不解。
“罢了,许是盛家姐姐的确有要事呢。对了柳姐姐,今日不是约在醉仙楼么?怎的你就先来了?”她本想让人去鲁国公府知会一声,这下倒也不用了。
说起这事儿柳萦就懊恼的很。昨日后半程她虽然不在筵席上,但后来也听柳寒说了。若非她被姑姑叫走,定不会叫林晚月一人回长安宫。
凑到林晚月身边,蹙着眉低声问道:“昨日我里离开后,妹妹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本想着过都过了,也就不说了,况且明王对柳萦也动过肮脏的心思,便不想膈应她。谁知柳萦非缠着要她说不可,无奈之下,林晚月只能将明王说的一些羞辱之言,如数告诉她。
气的柳萦拍案而起,林晚月示意她不要激动,可别被旁人听见了。
“晚月妹妹没有告诉谢相?”柳萦见她遮掩,便知她此事没有告诉谢韫轻,压着嗓音问道。
林晚月点头道:“此事不可告诉他。”明王该死,却不能脏了谢韫轻的手。
柳萦不知林晚月的顾虑,但她坚持不告诉谢韫轻,柳萦便选择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