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霍庭笑了,他感觉他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被这个笑话气到了,然后又被气笑了。
许宴就看着他笑。
霍庭知道许宴看着自己在这里笑就觉得更好笑了,好笑的点还不止这么一点,许宴现在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霍庭都觉得他蠢。
心想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在实验室待太久而生锈了,不知道窗外变成什么样子了。
霍庭双手叉腰低头看着许宴,好心提醒:“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就出不来了,呵,难道你还想着我管售后,之后把你捞出来吗?”
他本想提醒,可是越想越气,越说越激动。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我的父母。”
霍庭摸一把脸:“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实验室待久了还会讲笑话了,”他一把捏着许宴的下巴,对准一个方向,他指着一个文质彬彬穿着条纹西装的黑发男人:“他,三甲医院的医生,号比专家号还难约,私底下做着取女性卵子的交易。”
他往一个方向用力,让许宴看向另一个金发男人:“那个人,还是上了国际杂志,私底下不经过亲属同意盗取器官贩卖,都是用比黑市上贵两倍的价格卖出去的,供不应求啊。”
他坐在许宴身边,单手搭在他的肩上,指着一个金发女人说:“她,用自己的儿子做实验,药物实验,那个孩子才四岁,那个孩子因为不良反应在死亡边缘走过一次了……你还觉得因为是你的父母就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许宴低头没有说话,沉默着。
“你在战场上看生死,怎么就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和黑暗呢,不要用你的医者仁心去幻想这个世界是善良的。”
许宴听着,他想起来以前自己父母对自己的控制欲,还想到了之前自己的母亲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的父亲看到就像没看到一样,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报纸。
就好像他脸上挂了彩的模样还不如他手里的那份报纸精彩。
现在想想,脸还隐隐发痛,心也是微微发冷的。
“我们的机票是什么时候返程的?”
霍庭听出来他不想去,不费他这番良苦用心。
他站起来,就像是叮嘱自己不懂事的儿子一样:“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看看其他的情况。”
许宴就算再不懂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霍庭刚刚说的话有什么别的意思还是瞬间就能明白的。
他迅速伸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我是你爹。”
“不孝,儿子居然打爸爸,”霍庭说完这话就赶紧跑了。
霍庭走到余小安身边,她身边的保镖都认识霍庭,但是眼神里依旧有警戒。
“在这里你还能学习?”
“有事?”
余小安头都不抬,认真看着她的书。
霍庭注意到自己一坐到余小安身边,她身后的保镖们的眼神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感觉他要是稍微做出一点什么事情,这些人就会立刻把他按在地上。
“最近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余小安举起手里的书给他看。
霍庭笑着说:“这几个保镖都认识我,但是还这么警惕,你最近差点死了?”
“有人要杀我,就昨天的事情。”
余小安说的很平静,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
“你都成为别人要杀的目标了,怎么还出门参加这个交流会?应该不只是要把那个东西给许宴吧。”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那些是付费内容,”余小安模仿他的行为做起生意。
不过情报生意不是谁都能做成功的,这些信息他根本就不需要从余小安这里知道,他身后可是有好几个保镖,他们一定有一个是透风的墙。
如果运气不好,他们都不是,那也一定有人是,比如说要杀余小安的人或者是那个人的手下。
“那我就不问了,我这次出来可是一分钱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