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你的伤……”
隔着衬衫的面料,她能感受到他衣服之下纱布的触感,他的伤并没有好全。
谢盈朝凝视着她,缓缓松开手。
可他的唇没有离开,仍在许鸢的嘴唇与鼻尖轻蹭:“想我了吗?”
“还好。”许鸢如实回答,“就是有些担心。”
谢盈朝听到她的答案,弯唇笑笑。
她僵硬成这样,要硬说想他,他也不会信。
这样也不错,至少在他面前,她愿意说真话。
谢盈朝放开许鸢,他解开西装的纽扣,脱掉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
许鸢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折好挂在衣架上。
等她转过身的时候,谢盈朝把衬衫也脱了。
他赤着上身靠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朗姆酒,静静地看着她。
他胸口遍布着新伤,有的揭了纱布,有的还没有。
“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酒精含量不高。”
“那也不行。”许鸢把他手里酒杯拿走,“哪怕只有一点酒精,也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她说着说着停下,抬头观察谢盈朝的神色,有些胆怯地改口:“……但如果实在想喝,也可以不用听我的。”
她仔细拿捏着和他相处的分寸。
“许鸢。”谢盈朝端详她的神色,“你很怕我吗?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女孩的薄唇绷成一条紧张的直线。
他以前假扮钢琴老师时,她还可以勉强和他谈笑。
现在,面对一个这样锋芒毕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再怎么装作自然和无畏,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
“说实话。”
许鸢索性实说:“是的。谢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
“当初铎少爷花了一笔钱把我从青木帮带走,如果我把这笔钱还给谢家,您愿意放我离开吗?”
谢盈朝笑了,没有丝毫犹豫:“我不愿意。”
是他的风格,温柔、优雅,却毫无余地。
“那……”许鸢与他对视。
这一次,她眼神没有躲避,“和我一起被送到庄园的女孩,您可以放她们离开吗?”
谢盈朝:“原因?”
“很多。”许鸢抿着唇,脸上呈现出苦恼的神色,“就当我是同情心泛滥吧,如果您注定不会放我走,那能放她们离开这座笼子也还不错,反正您的需求,只要有人能够解决就好了。”
“笼子。”谢盈朝放下酒杯,走近她,“这就是你对庄园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