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荔噘嘴,“再肉麻下去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要走的事,没人知道吧?”
她朝门外看了眼,丽桦正待在休息室的外面:“我看她嘴巴挺大的,这事你千万别跟她说啊。”
丽桦不知道她要走的事,但谢斯止知道。
那晚他转头离开,再也没找过她。
他越是平静,越让许鸢不安,有种暴风雨将至前虚假的祥和之感。
以她对谢斯止的了解,她提起裴霁言他都会不开心,更别说,她正在和裴霁言在酝酿着一场大胆的逃亡。
随着计划的时间越来越近,许鸢心底越发紧张了。
可关于谢斯止的事,她不愿意多想,一想到他,脑袋里就很乱。
午餐时间到了,尹荔拉她去餐厅吃饭。
学院餐厅很大,能做各种菜系,往常从不排队。
但今天有一半的窗口都关闭了,学生只能去剩余的窗口点餐。
尹荔和许鸢上到二楼。
二楼价格昂贵,但胜在人少,无需排队,不过平时人再少也至少能坐满三分之一,毕竟能读弗拉克斯曼学院的学生家境都不错,可是今天只有一桌坐了人。
郑嘉薇正和几个女孩有说有笑,她看见尹荔和许鸢:“不好意思,二楼被我包了,我不喜欢吵,你们下去吃吧。”
尹荔转头问服务生:“我去年过生日,原本打算包下餐厅二层请同学吃蛋糕,费迪南德院长却说,弗拉克斯曼的餐厅不能包场,校规什么时候改了?”
服务员告诉她:“那位同学的包场并没有得到院长的首可。”
“一楼的窗口又为什么要关闭一半?我爱吃的菜都没了。”
“也是那位同学投诉,说那几个窗口的菜系太油太呛,味道飘出来会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餐厅的用餐体验极好,厨房里的味道根本不会飘出来。
尹荔没说什么,拉着许鸢坐下,打了响指:“我要点餐。”
郑嘉薇的话被无视了。
她脸色难看,起身走到尹荔和许鸢这桌面前:“我说这里被我包场了,没听见吗?”
“听见了。”尹荔挖了挖耳朵,“又怎样呢?”
她对着郑嘉薇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盖:“不要脸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但是不要脸的人说的话可不能什么都听,让我不要在这里吃饭,你算老几啊?”
“那位先生。”尹荔对着服务生喊道,“麻烦你在餐厅前的电子屏上打上一条通知,就说,今天二楼所有的午餐开销都算在尹荔身上,我请客,大家随便吃。”
二楼最便宜的一份食物都要几百块,尹荔仗着家里有钱,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