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动静了,他撇过脸,看见许鸢一声不吭回到了料理台前,正在收拾案台。
不知怎的,那股戾气没有消失,反而更重了。
他宁愿许鸢对他发一通脾气,宁愿她不顾仪态地打他骂他。
也不愿意看到她为了裴霁言的死活,木偶一样平静地和他相处在一个屋檐下。
明明离他那么近,中间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冰河。
谢斯止拿起自己手机看信息,又把目光落回女孩身上。
“许鸢,你过来。”
许鸢没有理他,她把案台全部收拾干净后,才洗了手走过来。
少年背靠着沙发,一腿屈起,一腿垂着。
傍晚落日映照进来,为他冷白的肤色打了一层温暖的光线,他抬起头,静静地凝视她。
“你的手机多久没开机了?”
离开弗拉克斯曼的庄园之后,许鸢就把手机关机了,害怕被谢盈朝定位。
谢斯止打开她的手机。
未接来电几千通,都是陌生的号码。
谢盈朝不可能天天守在手机旁边打她的电话,是找人代打的也不准。
她刚一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谢斯止没管那嗡嗡的铃声,随手把它丢到地毯上。
他拉住许鸢,眼里漫上了灼热的欲望。
许鸢猝不及防摔在了他身上,撑着他的胸口才稳住自己:“谢斯止——”
“我想做。”少年偏头,一点都不温柔地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来做吧。”
“等一下……”
许鸢被他压在身下,肤接触到空气里的凉意,下意识把自己蜷缩起来。
但很快,身体就被更热的东西覆盖了。
谢斯止没有等,他近乎凶狠地吻着她的唇。
地毯上,小花被吵醒了。
它跳上沙发去挠谢斯止的脚踝,被他一脚踹了下去。
……
私人飞机刚一落地,谢盈朝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许鸢的手机开机了,只是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谢盈朝走出机舱,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他的号码在许鸢的手机上设有专属铃声,没响几声,对面接通。
“哥。”谢斯止声音低哑,尾调能听出一丝喘息。
谢盈朝的脚步倏然顿住。
“为什么是你?”尽管知道这问题愚蠢,但那一刻,谢盈朝还是问了出来。
谢斯止:“嫂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晚点再打来吧。还是说只是几天不见就想她了,非要她现在接?”
他把手机调到外放,放在沙发边沿:“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