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掌权人的位置上,不可以随心所欲地玩游戏,如果是谢盈朝,他绝不会让仇恨蒙住双眼。”
“当初你说,必须要让谢盈朝有所软肋,才能找到他的漏洞,而许鸢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现在却要用许鸢做借口来杀死自己的亲哥哥,你明知道这样做会惹恼很多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谢斯止,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斯止静默,眼底蕴起了浓郁的冷气。
谢铎说了很多,但真正令他产生暴虐情绪的只有一件事。
这一件,就足够了。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谢铎,或许他早就不耐烦地一枪打在他额心了。
他开口,声音凛冽:“谢铎,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在我面前提起那件事。”
门外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谢斯止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茫茫雪中,谢静秋的背影正狂奔向他的住处。
……
谢静秋跑到一半,看见玻璃书房亮着的灯光。
温暖透明的书房里,许鸢正坐在书桌前折纸鸢。
谢静秋站在大雪里。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很残忍。
如果有选择,她绝不想伤害许鸢,可这是让谢盈朝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她推开玻璃门,走进了书房。
热气开得很足,比起外面寒冷的大学,屋里温暖如春,就像那女孩一样。
听到声音,许鸢从手中的彩纸上抬起了头,温和地问:“静秋?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你父母虽然破产了,但并没有欠下债务。”知道身后的人正在追来,谢静秋没有时间犹豫了,她冲到许鸢的书桌前,手撑在桌面上,快速地说道,“你之所以会被青木帮带走,是谢斯止的授意。”
“这是他和青木帮的交易。”
眼看着女孩眼底一点点浮起的震惊,谢静秋也知道这样做残忍极了,可她只能继续说下去。
“谢斯止想夺取家族的权力,就一定要让大哥露出软肋和破绽,因为你是大哥喜欢的类型,所以他选择了你。”
“许鸢,命运从来没有亏待你。”
谢静秋一字一句道,“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有人插手,搅弄了你的命运。”
“我早和你说过,他是个疯子。”
大雪中,谢斯止来晚了一步。
他站在门口,漆黑的发丝披满了破碎的雪花,眯起了漂亮的眼眸。
书房陷入了一阵死寂的氛围里。
许鸢坐在桌前,脸颊苍白得失去了血色,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彩纸。
谢斯止一步步走到许鸢身边,鞋底的雪水在地砖上留下了浅浅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