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他被刺痛了,就只想幼稚地,拉着她的心一起痛。
他拿起那个“止”字,轻轻按动,一根尖刺扎破他的指尖,血珠冒了出来。
许鸢这时已经看出了这东西的用途。它落在身上,疼是其次,被用这样的方式打下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标记,才是最屈辱、也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就好像,她不再是自己,而彻彻底底变成了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的玩具。
许鸢想逃,但谢斯止快她一步,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书房之外,雷电交加,骤雨一刻不停下洒落人间
他视线沿着她的脸颊、脖颈、肩膀一路滑下去,仿佛在思索,要把这东西用在什么地方。
许鸢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恐惧。
她的眼泪汹涌地溢出来:“不要,求你了……”
虽然这几月来,许鸢常哭,但都是因为陷入了情欲之海,无法抑制的眼泪。
她一向平静,因为害怕而哭,还是第一回。
谢斯止眉梢拧着。
他已经找好了位置,在…………,许鸢那里生得很漂亮,如果上面印着自己的尾字,无论亲吻、抚摸时都能看见,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眼睛里弥染上一层欲色。
可女孩哭得像被人欺负的小孩,脸颊都哭红了。
她拼命推拒着谢斯止的手,嘴里喃喃地喊他名字,叫人心疼。
谢斯止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早这样乖,该多好。”
保镖绑着女医生进到书房。
谢斯止停下动作,拉过衣领遮住许鸢白皙的肌肤,把印着“止”字的木块随手丢到书桌上。
保镖:“裴霁言的车已经在东侧门外控制住了,他和这个女人要怎样处理,需要请示先生。”
谢斯止敛着眼睫:“弄死了就是,这种事也来烦我?”
女医生被堵了嘴,惊恐地瞪大眼睛。
保镖正要把她拖出去,许鸢抬起沾满泪痕的脸:“是我自己要走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不自量力想要带走你,你说没关系?”谢斯止嗓音冰凉,“上次我放了他,这一次继续放过,就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我没有耐心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所以,你要杀人吗?”
谢氏一手遮天,谢斯止既然敢做,就有足够的自信不会事发。
“因为觊觎我的女人,深夜闯进谢家的庄园,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后,被保镖射杀。”他低下漆黑的眼眸,望着她,“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许鸢与他对视。
这一刻,谢斯止在她眼中越发陌生了。
接管家族后,他身上曾经的少年气就被一种让人感到压迫的东西取代了。
此时的谢斯止带给许鸢的压迫感,已经不逊于当初的谢盈朝了,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