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又继续道:“这算是一个组织吧,应该在很多偏远地区都设有分部,主要是用这样的方法来赚钱,一些教育程度很低的村民们很相信他们的手段,尤其是他们会定期放出一两个教育好的孩子,算是他们的活招牌……”
纪恬听到这些话也觉得很恶心,但他想起了之前那个女孩儿说的话,就道:“但我之前听人说过,好像有好几个人从那里面出来后就自杀了,当时我以为是那些父母们怕觉得丢脸不敢声张,但既然现在他们的主打业务是帮忙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即便那些孩子很不听话,但既然父母选择花钱把他们送进去,说明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有所期待的,活生生的孩子进去,出来没多久就自杀了,难道那些父母不会怀疑,不会生气吗?”
祁念就道:“问得好!这也是我打算跟你们说的一个重点……”
纪恬和钟大新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的确有过一些孩子进去又被送出来后会因为留下心理阴影,而后选择自杀,大部分的父母肯定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毕竟他们花了那么多钱,结果钱没了,连孩子也没了,正常人自然都不能接受,但那个组织结构存在了那么久,肯定也有自己的解决方案……”
说着,他拿出两份文件分别放在了纪恬和钟大新的面前。
钟大新拿起来翻了翻,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情看,也看不懂,就赶忙道:“我们就不看了,你直接说吧。”
纪恬倒是再翻看,但视线也跟着落在了祁念的身上。
祁念就说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会分为三个步骤来解决这个事情,第一个步骤就是给父母们洗脑,派出专业人士跟父母们进行交涉,跟他们说这个孩子已经没救了,甚至会往迷信那方面牵扯,比如说这个孩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前世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要来还,现在还完了孩子就转世投胎去了其他地方……”
钟大新听不下去了,“等会儿,这……这踏马的是个正常人都不能相信吧?”
祁念就道:“你认为一个能把自己孩子放到一个不正规机构里进行教育,并且指望别人能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在短短一两年内教育成一个完全听话的乖巧小孩的父母,是什么正常人吗?”
钟大新:……
祁念说:“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完全的蠢货,所以他们对这部分父母会换一个说辞,带着一点威胁的意思,他们会说毕竟孩子也是他们自己亲自送上门的,当初还签署了相关协议,孩子也不是在他们那儿自杀的,而是回家后才自杀的,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父母们有些可能会被洗脑,有些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对这些不吃这一套的父母,组织的人就会进行第二步骤,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纪恬问道:“什么意思?”
“一般要计较下去的父母也没其他办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曝光或者报警,当然,更多的是选择报警,而机构的那些人针对这个情况也专门培养了一批人,他们会派自己的人伪装成警察然后上门进行询问,半真半假地威胁父母们,说他们在内部也是有人的,就算是告也是告不赢,并且他们还会不定时地派人上门恐吓和威胁,等把他们吓到一定程度后,又会专门派一个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领导上门,一边安慰他们一边借机再次恐吓,透露他们的势力不简单,继续闹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然后又从自己的账户里转一笔钱给他们,这就是给一颗糖。”
“这些父母大多文化不高,见识不多,而且胆子也不会大到哪里去,被这样威胁恐吓了那么久,精神已经开始崩溃,再这种情况下对方示弱,并且还补贴了一笔钱,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算了,毕竟对很多底层的人来说,他们是没办法跟有权有势的人斗的,耗了一段时间很多人都会冷静下来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了一个孩子堵上一辈子,孩子嘛……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当做传宗接代才生的,没了再生一个就是了。”
钟大新和纪恬听着,也沉默着。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出生在农村家庭的,钟大新只是恰好父母能干才过上好日子,纪恬就纯粹是靠他亲哥才走运抱上了傅以听这根大腿,所以听祁念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情都很复杂。
祁念又继续说道:“但肯定还有一些父母是比较坚持的,只是能撑到这一步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多数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钟大新又打断他的话,疑惑道:“为什么?”
这回是纪恬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能撑到这一步的人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孩子没了再生一个就是了,总好过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人,反正孩子也不是从他们肚子里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妈妈的撑不下去了,因为这样的日子也实在是难熬,所以干脆离婚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祁念也没说纪恬这话说得对不对,而是继续说道:“对于这少部分人,那帮人就更不用忌惮了,他们刚开始会选择继续恐吓,如果实在不行,就会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偏远地区嘛,什么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钟大新气得直接捶桌子,“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纪恬就道:“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开在这样的偏远地区,因为如果是在发达城市,他们早就被抓进去了。”
而后他又看向祁念问道:“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你不是说我们不方便插手吗?”
祁念就喜欢他这么聪明的人,笑着说:“我的确不希望你们插手,但是现在也的确是有个小忙需要你帮。”
“我?”纪恬指着自己,又看了看钟大新,“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吗,那个组织机构有点背景,是普通人包括我都惹不太起的,但是我现在必须把他们都解决了,为此我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纪恬就试探道:“傅以听吗?”
祁念说:“不,是韩愈年。”
纪恬愣住了。
祁念继续说道:“韩愈年有点背景,而他本身又是一个很厉害的律师,这件事免不了要打官司,我需要他到时候帮我。”
顿了下,他又道:“当然,韩愈年愿不愿意帮我这是他的事情,我也不会要求你必须帮我劝服他,只是你跟他毕竟比较熟,我希望你能帮我引见,让我自己来说服他。”
纪恬并没有觉得自己帮忙劝服韩愈年帮忙有多难,只是他刚才有些意外祁念是要找韩愈年帮忙,这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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