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再不舍,哪怕再难过,他也不会去强制把她带回来。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如今,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当初的轩辕隐了。
“隐,虽然这么说,你尊重他的选择是没错。但你如果不想她忘了你,还是要使些手段才好。可不能干等着不行动啊。”贺兰鹰拍拍他肩膀:“女人嘛,还是要哄的。”
轩辕隐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么明白你还不清楚啊。依我看来,傅云若心中也并不是对你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难分难舍了。只是,我觉得,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你虽然爱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啊。你可以——”他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要让她常常为你惦记才行嘛。”
“我不想让她为难,自从南宫昕出了事之后,她已经划定了她的立场。”
贺兰鹰翻个白眼:“南宫昕那家伙这么做太偏激了。这样也只是能一时留住爱人。你听我的,没错!”
轩辕隐沉默起来,又听他说:“就这么说定了,你记住了啊。反正,不让彼此断了消息就好。”
轩辕隐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不去打扰她,但还可以给她写信。即便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吧。”
贺兰鹰摇摇头,“做什么朋友……真喜欢她,抢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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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傅云若离开了隐宫,坐上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她坐在软榻上,拿着本书看着,一页纸,半天都没有翻过去。
她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呆的烦了,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路景。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闹声。
傅云若侧眸看去,忽然看到一个少年正在跟几个侍卫对峙。
那少年乌发如墨,眉如远山,星眸闪耀,挺秀的鼻梁下红唇薄软,微微上扬着,天然自带着几分妩媚妖娆。
那张瓜子脸上,最为夺目的是那碧绿色的眼眸,仿佛一块晶莹的绿水晶闪闪发光,又仿佛两丸会流动的珍珠不断在他眼中来回转动。
这不是那个叫席苓的少年么?
他怎么会在这儿?
傅云若奇怪着,见蓝衣等人正在和着少年对峙,她随即下车,挑眉:“席苓,你怎么会在这儿?”
席苓一见他,顿时两眼放光,恼道:“我都找了你好久了,见你进了那个隐宫,我不得而入,在这儿等了你好些天。”
傅云若蹙眉:“你这家伙,被我整治得还不够,怎么,还想让我再治你一次?”
席苓嘻嘻笑道:“我就为此事找你。你对我太坏了,我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旁的蓝衣低声在她耳边问:“娘娘,这厮怎么回事啊?属下该如何处理?”
傅云若好笑地看着他:“蓝衣,你们几个抓了他,扔一边去,别妨了我们上路。席苓,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席苓吊儿郎当地撅嘴:“你也太黑心啦。我可是等了你好久的呢。”
傅云若无语,这小子是打算缠着他了不成?
“我管你干什么,我可没心情跟你闲扯。”说罢,她随即上车,吩咐其他侍卫拿下席苓。
这少年见其他人朝她围拢了过来,叫道:“你们以为我会怕你们?我才不怕呢!”
几个高手同时向他围拢了过来,少年却忽然拔腿就跑,一瞬间没影儿了。
傅云若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嗨,搞半天只是在虚张声势。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人见他跑了,还要去追,傅云若摆摆手:“算了,别理他,我们走。”
车夫连忙打起马儿来,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