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嘴!”
丁浩满腹疑云,仍然遵令坐下。
洞中人的手掌,突然分别按上了丁浩的“命门”“天突”两大穴,口里道:“抱元守一,注意接引!”
丁浩立刻意识到是一回事了,急声道:“师父,徒儿不安“胡说,注意接引,否则师徒俱毁!”
“徒儿不能……”
“注意,精气神归一!”
一冷一热两股劲流,分别从“命门”“天突”二穴缓缓注入,丁浩可不敢大意,急收剑心神运起本身内元,循经接引,劲流由缓而急,滔滔滚滚,有如长江大河。
冷热劲流相交,发生拒斥作用,必须以本身真元接入,使其融合。
约莫一盏热茶工夫,洞中人轻喝一声:“连行三十六周天!”话声中,撤回了手掌。
丁浩进入了忘我之境。
老人须发之交,尽是汗珠,精芒灼灼的眸子,突然变得黯谈了!
丁浩也是汗如雨落,衣衫尽湿,头上白气蒸蒸,他此刻正处于最痛苦也是最危险的分际,冷热气流,融合了本身真元,撞向生死玄关。
他脑内“轰”然一响,全身震动,“生死玄关”被掸开了,真气无所不连,畅流全身,再连行十周天,符三十六之数然后收功醒转,只觉神充气足,有一种飘然欲举之感,正在喜不自胜之际,突然想到这是师父牺牲真元来成全自己,心头一凛,忙站了起来,回过身去。
“呀!”
他惊呼了一声,连退数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面目冷漠,木然无表情的黑衫中年文士,师父却不知何处去了。”
“阁下何方高人?”
黑衫中年文士用手一摸脸,现出了本来面目。
丁浩惊声道:“师父,是您老人家!”。
“你觉得怎样?”
“谢师父恩典,但徒儿问心难安!”说着,跪了下去。
“起来!”
丁浩依言起立,一见师父双目失神,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载,不禁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水直在眶里打转,但他忍住不让它流出来。
“师父,你为徒儿毁了自己?”
“不,成全自己!”
“师父,这……这怎么解说?”
“为了我的声名在中原武林不坠。”
“徒儿还是不明白?”
洞中人第一次显出了激越之情。
“孩子,你将要以为师的面目出现江湖了!”
“啊!”
“就是方才的形象。”
“师父的尊号是……”
“黑儒!”
“黑儒?”
丁浩惊叫一声,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这野人也似的老人,便是当年不可一世的高手“黑儒!”
两年前,听灵鹫姥姥谈武林秘辛,她推崇师父是百年来仅有的第一高手,当时,是当作故事听的,想不到现在成了他的传人。
“孩子你很感震惊么?”
“太……太意外了,徒儿做梦也想不到!”
“你听人谈起过我?”
“是的,灵鹫姥姥,她说得很详细,一般咸信师父已不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