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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点嘈杂,不是很清楚,夹杂着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一听就是偷录的,关键的信息点就这么几句,但也足够让人联想了。
袁小雨大笑着重新回到会场,鼓了鼓掌,“邵倾啊邵倾,这是你的声音没错哈?这回可不是我诽谤你了吧?来,给我们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啊?”
邵倾脸上已没了血色,她不敢看纪子昇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握紧拳头,牙齿死死咬着唇里的肉。
见邵倾不回应,袁小雨心下了然,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纪子昇轻声叹了口气。
邵倾心里一凛,眼前有点发黑,天旋地转的,要不是龚菲站在旁边扶着她,她一定会倒在这。
自打见过张青,她早已在心里设想了纪子昇知道后的一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当下的境况——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纪子昇的宣判。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量要带着邵母投奔哪个城市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纪子昇低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这点私人爱好就这么被大家知道了。”
邵倾猛地抬起头来,撞上了纪子昇宠溺的眼神。
“小倾酒量不行,沾酒就醉,可我偏偏就是喜欢她那个样子,”纪子昇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都订婚了,去酒店亲热一下用得着和朋友说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而且我只是说以后只准醉酒给我一个人看,什么时候气到要杀你这么夸张了,我舍得吗?”
场内的男人们立马心领神会,个个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起着哄。
原来纪总也不过凡人,也和他们这些普通男人一样在男女之事上有点儿个人癖好。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能一拍即合。
袁小雨看着风向再一次失控,已然失去理智了,意外买到邵倾这么大一个把柄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你们动情干嘛不回家,跑到酒店来开房?”
纪子昇瞬间冷下脸来,显然失了耐心,他走到袁小雨面前,眸中尽是纵深的寒意,“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你觉得我纪子昇会想要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简单两句话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倾轧过去,让袁小雨失了正常出声的能力。
她张口结舌,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字:“这不、不是真的……”
邵倾已经平复好了情绪,就着这个台阶冷静地说道:“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
袁小雨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紧绷地站在原地,看上去整个人都在打颤。
她刚刚已经跑到安保室调取过录音时间前一晚的监控,可惜那两天线路故障,什么都没拍上,否则也不至于只放个录音。
本以为有录音也足够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听就能懂,没想到竟再一次落得搬石砸脚的下场。
一旁的龚菲心里实在难过,她最清楚这录音是谁录的。
那个时间,那个嘈杂的环境,只能是张青。
她想要弥补一下,于是站了出来,“这录音里的话都是邵倾对我说的,我能证明当时邵倾说的男人就是纪总!”
这下旁人更相信了。
学校的老师率先出来指责袁小雨,其他的人也不免指指点点。
纪子昇拿出手机不慌不忙地调出一段视频,声音深沉有力,“袁经理,这段监控视频完整地记录了你是怎么从云越饭店的梅丽丽那拿到客人信息的,从而可以证明当初是你和梅丽丽串通起来诬陷邵倾。本来我想发你一马,但你这么喜欢抖落别人的私事,我觉得你不太适合现在的工作,明天一早这段视频会出现在各大酒店总经理和人资主管的邮箱里。”
“另外,你老公家里是那个专攻建材的周氏对吗?”他的眼神少见地添了份杀气,声音更是冷得结冰,“像这样的小公司邻海市多一家不多,少一家也不少。”
袁小雨跌坐在地,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