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魏苍看傻了眼,女孩见到他都笑得合不拢嘴,哪有说不上两句就落泪的。
“哎哎哎,你别哭啊!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魏苍抬头左右看看,朝着路边摄像头摆摆手,“你给我作证啊,我可没碰她!”
邵倾也没理他,一屁股坐在路边便道上,把头圈进胳膊,肩膀抖个不停却没有哭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魏苍简单两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把她藏在心中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给打开了。
纪子昇爱的是别人,想和他在一起就要默认这件事,并且忍下去。
可是……
真的忍得了吗?
那晚邵倾在敦皇会所出了事第一时间就想告诉纪子昇,可他为了见舒欣,急到手机都忘了拿。
纪子昇不知道,在他为舒欣自杀而忧心不已的时候,他的未婚妻也在遭受危险。
邵倾哭了很久,西装衣襟都被哭湿了。
耳边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男声:“你别、别哭了,再哭我就冻成冰、冰棍了。”
邵倾一抬眼,魏苍就坐在她旁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冻得嘴唇都有点发紫。
一下子就没心思哭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西装,低声呢喃:“我又没让你陪。”
“小没良心的!”魏苍起身用仅剩的力气把邵倾拽上车,然后启动了车子。
他边开车边打暖风,过了好一会声音才恢复了平稳,“送你去哪?”
见邵倾沉默,又勾起嘴角补了一句:“你要是无处可去,去我那也不错。”
邵倾立马应道:“去我朋友家!……谢谢。”
她报了龚菲家的地址。
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路上没多少车,很快就到了龚菲家楼下。
邵倾一刻不等地想要下车。
她对魏苍还是最初的态度——尽量远离。
虽然隐隐地觉得这人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但还是不想沾上关系。
身侧的魏苍悠悠开了口,声音已不似刚刚那般轻浮,“你叫邵倾?你觉不觉得咱俩挺像的?笑起来都有梨涡,我是遗传我爸的,你呢?”
邵倾被这问题问懵了,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但想到邵不东和邵母都没有梨涡便觉得这问题太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邵倾把西装扔给魏苍,小跑着进了楼,完全没注意到漆黑角落里尾随而来的宾利车。
车里的纪子昇默默地点了颗烟,也是挺无语的。
只是因为生气让邵倾从书房出去,这女人竟然穿着露背礼服往外跑。
真让人头疼。
幸好龚菲是个靠谱的人,他挺放心。
龚菲这个闺蜜确实靠谱,可以让邵倾毫无保留地大吐苦水,龚菲离婚不久也是情场失意,俩人抱着又哭又笑闹了半宿才睡下。
次日清晨。
邵倾正睡得迷迷糊糊,仿佛听到有人在客厅哭。
她走下床贴着门,听到龚菲在打电话:“张青!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没义务再给你钱!”
她赶快推门出去,发现龚菲已经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掩面哭泣,虽然已经极力控制,可整个人还是在颤抖,甚至牙齿都在打颤。
邵倾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张青还是时不时地来找龚菲要钱,不给就威胁着要去找龚菲父母。
正好没出撒气,她决定和龚菲一起去见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