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嫱,蔚先生还在等我们……”他还是让她脱了衣服。脱了也好,真的凉快了些。
“那就让他等。”她今天会回家才怪!刚刚这臭男人讲个开头,她就知道她老爸会干什么事了。
“若嫱,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聂磊投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和老婆的事先摆平,至于蔚先生和若嫱,那是他们父女的事。
对不起啊,未来的丈人……
“臭男人!你的裤子钮扣变难解了,我解不开!”
看她一脸汗又手忙脚乱,一双玉腿还裸露在外,他突然觉得情况很好笑很好笑,滚出一串笑声。
“你闭嘴!”她气结他捂住他的嘴,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
裙子撩得老高,露出一大截大腿,最敏感的位置贴在他已然反应的地方,她却苦无方法解开他的钮扣!
真的是……
他抚上她的颊,大拇指在她颊上滑啊滑,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
“我来。”
褪去了她的黑上衣,摸了摸她内衣的环扣,几秒钟后,换他低低的埋怨,“我讨厌这个如子。”
这次换她狂笑,“你也遇到难题了吧!”
然后两个人抱住彼此狂笑。
笑累了,她抵着他的胸膛。管不得裙子撩得多高,她现在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我们还是回山上去吧。”她柔柔的道。
他摸摸她的后脑,顺着她的发,看着她背后高高挂在天空的月亮,长叹了一口气。
他吻着她的发,“这句话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她贴在他湿湿的胸膛上扬着嘴角。
从回到这个都市的第一天,她就想这么说了……
第十章
台北与南投的距离依然没变,可是为什么不能同七天前一样,搭车转车然后就到山上这样简单?尤其这次应该还更简单些,直接坐他那辆没避震器的货车上山就好。
为何现在到山上变得这样复杂?他是不知道她最怕复杂的吗?
“为何我要去和你那个妹妹见面?”若嫱杵在这个还算不熟,别名叫做他台北的窝的客厅里发着抖问。
他自在且熟悉地进进出出,似乎对女人的问题不太感兴趣。
“就像我要去见蔚伯伯一样。”他回答得快速,顺手将要带的东西一并丢入袋子里。
“难不成吴佳葳是你妈?”一样个头啦!
“她不是,可是和她住在一起的老太太是我外婆。我对你说过,我和佳葳自小由外婆养大,她们是我仅有的家人,我结婚总要让她们知道。来。”他伸出手,等待她将手放上来。
她鼓着颊在沙发上不动。
为何这个男人的麻烦就是这么多?!
“你说!你到底几岁?”多年前他避而不答,现在都要结婚了,就不信他还不说。
“三十一。”他蹲在她膝前,难得的要仰头才看得到她的眼睛。
老天,他从几岁就陷在这双眼睛里?
可那双眼现在正狠狠瞪着他。“很好,你成年了,那我们就去公证结婚。”
他苦笑,头腻在她膝上装可怜,“我们是要公证,可还是要让我的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