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按理说这些对一般人来说过于繁复的事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她比一般人要精力旺盛得多。
可自从上了花轿开始,她就感觉乏力犯困,要不是精神过于亢奋,她真想倒头睡了。
现在坐在这里,乏力和困意更甚。
篱乐试着运起妖力来驱散疲惫。
……
?
奇怪……
篱乐看向自己的手心,为什么她运不了功?
外面热热闹闹,声音好像传不进她的耳朵,又好像一股脑涌进她的脑袋里。
篱乐揉着头,厉澜祯进来,猝不及防看见眉间点红,朱唇若桃的新娘子,完全怔愣住了,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失神,才发现篱乐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
篱乐正想说话,喜娘就进来了,笑意盈盈,要行撒帐合髻的最后之礼。
她只好先把话吞回去,把红头盖又盖上。
喜娘已经习惯了这新娘子不按牌理出牌,她装作看不见,用金钱彩果撒掷,唱着撒帐歌。
结发合卺礼成,喜娘说完吉祥话牵着新娘子到新房去了。
而新郎还要在外面应付宾客。
轮到篱征司给他敬酒了,他举杯,难得勾唇不露嘲讽,对这个二舅子好脸色。
篱征司今日也暂且放下与厉澜祯的恩恩怨怨,衷心祝福他和自己的妹妹,他对厉澜祯说了很多叮嘱的话,厉澜祯都耐着性子听,在其他看来,画面有些不可思议。
骠骑将军是很满意这个女婿,一家人好好相处才是,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从今以后能和女婿冰释前嫌。
厉澜祯酒量很好,一圈敬酒下来仍旧面不改色,也没人真的敢灌他的酒。
夜已深,宾客闹到现在酒足饭饱也都回去了。
新郎该入洞房了,篱征司捏紧了酒杯,有种想把厉澜祯赶走的冲动。
他好好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大祭司大人,来,喝一杯!”醉得不轻的河庄王不敢灌厉澜祯酒,就到处灌别人酒,逮着谁就谁。
被醉鬼一搅和,篱征司这点把厉澜祯扔出去的冲动就没有了,他接过河庄王的酒杯闻了闻才仰头喝下。
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河庄王哈哈笑:“大祭司真是谨慎啊,这万一是无味的你也闻不出来不是?”
篱征司随意敷衍:“王爷喝醉了。”
“但本王能闻出来!”河庄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本王这个藩王可不是没什么用的世袭诸侯王,本王跟随先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啊……”
他打了个嗝继续道:“就靠这个鼻子分辨出敌军下的那什么香!什么香来着?”
河庄王抓着篱征司的手臂,努力回想。
篱征司最讨厌醉鬼,不知轻重!
“来人啊,河庄王喝醉了,带他下去醒酒!”
“没醉!你让本王想想,对,红色的刷在红肚兜上真的看不出来更闻不出来!本王闻到了刚才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