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特穆尔汗怨毒的看了一眼赵垂宇,愤愤不平的站到了一旁。
现在赢了固然能让蒙古签订一份无条件的和约,即便是输了,和约内容也可商谈,无论输赢对大宋都是有利的。老皇上心里宽慰,面上不由得流露出喜色。李木这小子确实有些门道,相对论,怎的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特穆尔赤看了看皇上,道:“皇上,恕小王不敬,现在便要出题。”
老皇上有恃无恐的道:“请。”
特穆尔赤伸出自己的食指,向众臣展示了一番,方道:“我的食指这有这么长,为何它能占据大宋的半壁江山?”
嗯?迷迷糊糊的李二虎脑袋一晕,什么?脑筋急转弯?不是吧,国家大事就玩这个?太儿戏了吧!
他哪里知道,这正是特穆尔赤的高明之处。大宋群臣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读死书,认死理。问他四书五经可能倒背如流,玩这个可就不是他们的强项了。这不仅是大宋的悲哀,或许,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哀。
果然,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什么玩笑,一根手指能占据大宋的半壁江山?连一块砖都拿不走啊!
赵垂宇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是想不出答案。
完了,平时就记得给他们讲讲故事,说说道理了,竟然忘记开他们的智力了!汗死!
特穆尔汗见朝堂众人着急的模样,放肆的大笑了几声,傲然道:“我大哥博学多才,比你们这群饭桶强了百倍!”
久久未曾说话的白老者见他如此放肆,虽然年岁已大,但依旧声若洪钟的道:“特穆尔汗,你莫要放肆!若是心有不忿,便牵得马来,老夫与你走上几招!”
特穆尔汗扫了一眼老者,道:“辛老将军,你已经六十有余,还霸占着元帅的位子,莫不是大宋无人了吗?”
李二虎刷的睁开双眼,这位就是辛公子的父亲?采儿,他会不会知道采儿的去向?
辛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血气不减当年,怒道:“黄口小儿,就算老夫气衰力竭也一样能擒你!”
特穆尔汗刚想反唇相讥,特穆尔赤摆手制止道:“老将军英雄无敌,小王敬佩不已。只是我等今日前来是为求修好,绝无再战之意,请老将军莫要与八弟一般见识。”
老皇上也出来打圆场道:“辛卿,来日战场上再见分晓也不迟,何必这么大火气。”
特穆尔赤笑道:“皇上,时间已经很久了,难道真的没人能答出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莫不是真如八弟所说,大宋无人了吧?”
不管怎么说,除了应默林这位将军是应采儿最亲的人了。儿子战死,自己这般年纪还要为国出力,李二虎见辛老将军须皆张,似乎已经怒不可遏,心里也不由得同情他。
听特穆尔赤问话,李二虎知道不能等下去了,在群臣好奇的注视中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道:“那个王子,你的食指放在地图上不就占据了大宋半壁江山吗?这种问题连三岁的小孩子都回答得出,大宋的群臣只是不屑与你一般见识罢了!”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群臣在心里捶胸顿足,脸上却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特穆尔汗扭头见李二虎嘴里叼着香烟,正在那里吞云吐雾,疑惑的道:“太傅嘴里抽的可是香烟?”
行,总算找到一个人认识香烟的。
李二虎深深的吸了一口,说了一句很时髦的话:“我抽的是烟,吐出来的是寂寞。”
特穆尔赤眉头一皱,显然是没能理解李二虎的意思。
赵垂宇见李二虎轻松的破解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心里欢喜,插嘴道:“恩师见识过人,他的寂寞恐怕世间无人能解,王子你不必枉费心机了。”
我晕,过分了啊,垂宇,你以后好歹也是皇上啊,你都这么能拍马屁了,你说你手下的群臣还能是好东西吗?
特穆尔赤在草原一直享有声誉,听太子如此吹捧李二虎,心里傲气上升,道:“特穆尔汗斗胆,请太傅指教一番!”
李二虎笑道:“王子,指教不敢当。只希望你输了之后能遵守你的诺言,日后莫要为难大宋就好。”
作为一个现代人,蒙古,汉族,对李二虎来说都是一样的。这就好比是自家兄弟打架,无论谁输谁赢,看笑话的永远是旁人,伤的最痛的,永远是母亲。可巧的是,汉族,大宋的母亲,都叫:中华。
特穆尔赤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道:“太傅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玩脑筋急转弯你是我的对手吗?
李二虎摇了摇头,道:“胜券在握我不敢说,但起码我能保证打个平手。”
特穆尔赤不解的道:“平手?什么意思?”
李二虎笑道:“就是你出个问题我答不上,我出的问题你也答不上,你说,不是平手是什么?”
特穆尔赤一愣,刚才是冷眼旁观见他又打又骂以为此人不过是一个莽夫,此时亲自与他斗嘴才知道这太傅竟是不按常理出牌,话里话外处处玄机,当下不由得谨慎了许多。